王虎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才中了人家手段,臉上露出羞愧神色。
這屋裡彆人就算了,潘芙蓉從來沒修過道術,張存義有法力缺靈識,大哥有靈識缺法力,隻有他靈識法力俱全,算是修仙者。
結果若不是大哥一聲獅子吼,已經著了人家道了。
他眉頭一皺,凶巴巴的臉看著更險惡了。
隻是一抬手,手指上便多了一團白森森磷火。
王虎練了一年隻是剛入門,會的法術不多,適合這場合的他便想到了一門小術,名為幽火術。
觀想白骨不淨觀,取那死者白骨出磷火之意凝一團幽火,中者痛徹心扉,全身血沸。
“去!”
王虎喝一聲,那磷火便飄向那道姑。
那道姑見王虎既然使出法術,已經是吃了一驚,待看對方使的是幽火術,花容失色喊一句且慢。
隻是已經晚了,那團磷火已經落在她身上。
從她斷腿處鑽入,那火團接觸了血水,便像是掉入了油桶中。
轟!
火苗瞬間暴漲,她半條腿燃燒起來,有乳白近似虛幻的磷火熊熊燃燒!
腿上肌肉驟然變得乾巴巴,裡麵血液筋骨成了助漲火焰的燃料。
這火不僅燃燒軀體,而且直接作用到神魂,這道姑拖著殘軀在地上瘋狂打滾。
“啊……”
尖銳高昂的聲音從她嘴中發出,整張俏臉五官都扭曲凝結起來,再無一絲美麗痕跡。
這聲音太過刺耳,好似厲鬼索魂。
屋外麵守著院門站崗的紅姐嚇得身子一哆嗦,院外麵好多人還沒安息下來,聽了這聲音許多人被嚇了個半死。
屋裡麵。
王虎手忙腳亂放了個靜音術,好歹將屋裡和外麵聲音隔開。
那道姑在地上不停打滾已經忍不住。
“這位道友,收了法術吧!”
“奴家從實招來!絕對不敢有半句假話!”
路野等人一起看向王虎。
王虎不好意思傻笑。
“壞事了,這法術我學了一半,會放不會收。”
“不過不要緊,我法力不足,這幽火很快會熄滅的。”
眾人無語,地上那道姑聽了差點氣暈過去。
她隻能硬生生在地上慘嚎。
“痛死我了……快殺了我吧……”
路野皺眉,他拔出張存義的腰刀,上去一刀,便砍在那道姑胯骨上,卸掉了著了幽火的殘腿。
卻見那火焰霸道,手中的鋼刀也著了火,一滴滴鐵汁掉落在地上,發出嗤嗤響聲。
路野嚇了一跳,急忙扔了著火的鋼刀。
地上那道姑呻吟幾聲,才緩過氣來。
隻是這片刻功夫,鋼刀被火燒成了一灘汁,反倒是那半條腿隻是被烤焦縮水大半。
“說吧,你是誰?為什麼要鬼鬼祟祟進我女營?”潘芙蓉坐在床上發問。
“若不老實,”小姐咳嗽一聲,“王虎,你便繼續燒她!”
這道姑嚇得一哆嗦,低頭轉轉眼珠,張嘴道來。
她說自己道號花香,同道中人都稱她為花香道姑,練氣二層修為。
有個相好喚做一袋和尚,一次和尚和她雙修切磋道術,說漏了嘴,說他找到一處寶藏線索,疑似前輩築基高人隕落後留下的洞府。
她便使出百般手段討好那和尚,一袋和尚答應帶她一起尋寶。
誰知這和尚提起褲子便不認道姑了。
一去不複返,她便出了洞府搜尋打探。
花了兩年時間,打聽到了那和尚當初夜刺闖破天,被同道追剿的事情,估計那和尚多半已經隕落。
她不甘心,想到那和尚提起在曾在省城私生子巡撫那裡做過供奉,所以想來看看有什麼線索,便有了今晚的事情。
路野等人眼神詭異起來。
好家夥,道姑配和尚,還真是絕配。
這一袋和尚還真風流,不僅給凡間夫人送溫暖,便是同道也不放過。
就是不知道當初毀掉的那堆褻衣裡麵有這位半殘道姑的嗎?
“奴家句句屬實,是奴瞎了眼衝撞了各位,”花香道姑哀求道,“便請各位道友放過奴家吧……”
她心裡喊聲晦氣。
本以為是普普通通的一次夜探,不過是幾個凡人,螻蟻一樣的東西,沒什麼威脅。
誰知道一腳踢在了鐵板上。
那鐵塔似的壯漢不懂得憐香惜玉,使那可怕的幽火術,想必一袋那老東西就是栽在他們手中了。
幽火術她可見那和尚使過,正是白骨觀的真傳,那和尚看得緊,她要了好多次也舍不得傳法。
那使弓的人身上沒有一點法力波動,怕是一位大能,隱匿了氣息,要不然不可能發現用了匿身符的自己。
至於另外一個漢子,一雙眼睛鋒利如鷹,怕也是修仙者。
坐在床上那小姐,看不明白什麼來路,不過見了這些道術也不吃驚,想必也是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