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長箭卻被震成了粉末。
光幕中。
一個和尚正盤腿而坐,麵色蒼白,斷了一臂,做了簡單包紮。
他本來閉目似在運轉玄功,打坐恢複。
被長箭一射一驚,陡然睜眼,目露驚恐。
怎麼可能,自己施展血遁術逃走,都是隨意選擇路線,又花了一張上品的隱匿符,便是那可惡的道士應該也看不破。
還故意選了這荒山上落腳。
怎麼可能有人找到自己。
他想張口說些什麼,卻一張嘴先一口血噴在了光幕上,將黃色光幕染上了一層血霧。
這和尚一口鮮血噴出,便看到不遠處半跪著二人,一人白臉青袍,手中張弓,另一人黑臉體壯,持槍戒備。
他氣得大罵。
“孽畜!”
那白臉青袍者見他張嘴罵人,立刻彎弓又是重重一箭。
哢嚓。
光幕顫動,一個箭尖擠得光幕變形,顯出尖銳突進,最後卻還是被震碎了。
“佛爺要將你們剝皮抽筋……”
和尚大怒,臉上做憤怒金剛相,似乎要擇人而噬。
還隨手一揮,一道張牙舞爪的虛影從其身上飛出,撲向對方。
這虛影在空中飄得極慢,在空中各種扭曲變形,先成一骷髏,然後骷髏上披厚厚骨甲,頭盔上長出彎角,座下還多了噴火骷髏骨馬。
再往前飛,這骷髏將手中多了一杆長槍,馬蹄下麵踩踏著黑雲,雲中有許多小人被踐踏哀嚎,聲音恐怖刺耳。
對麵那二人卻沒有害怕退卻,那黑臉體壯者抓過一堆箭頭。
先將一箭劃破手掌粘滿鮮血遞給同伴。
又覺得不保險,便解下褲子,對著一堆箭頭發出嘩嘩嘩熟悉的響聲。
卻是那凡夫俗子傳誦的可以用鮮血和童子尿破邪的路子。
白臉青袍者接過那血箭,隻是一箭,便將那踩黑雲騎噴火骷髏馬的鬼將射成了滿天星。
嗡。
他轉身又接過一味道十足的長箭衝著光幕射來。
“佛爺要將你們拆骨煉魂……”
和尚臉上露出不安,使了個僅有的小幻術沒嚇著對方,這下壞事了,隻能色厲內荏恐嚇。
嗡。
對麵男子手穩得可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仍是一箭射來。
“鎮壓百年……”
光幕巨顫,和尚又吐一口鮮血。
嗡。
再一箭射來,光幕被擠壓變形,隱隱出現一道裂縫。
“老僧看你們骨骼驚奇,願收你們為弟子……”
這和尚突然話說得又快又利索又和氣,臉上甚至露出慈悲相。
嗡。
回答他的仍是糊臉一箭,這次箭頭幾乎要將光幕洞穿。
“兩位施主有話好商量……”
這和尚再也不能保持盤腿而坐姿勢,跳了起來。
嗡。
又來一箭,卻將光幕射了個粉碎,將這和尚耳朵射穿!
大和尚鼻間掠過濃重的騷臭味,他顧不得臉上鮮血淋漓,叩頭便大體參拜。
“徒兒見過恩師!”
路野站起身來,隻是彎弓搭箭瞄準了對方,卻並未靠近這和尚,隻是對那和尚指指王虎道。
“好徒兒,這是師傅我義弟,便是你師叔,你也拜過吧!”
那和尚心裡將路野和王虎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這師叔怕是上火了,味兒這麼衝!
隻是眼前被箭指著,對方一個手抖他怕就要歸西,無可奈何他便又對王虎磕了個頭。
心裡麵卻想著如何抓緊恢複,便要將二人挫骨揚灰,方能解心頭之恨。
“虎子,你還怕嗎?”路野轉頭輕聲問王虎。
王虎猛搖頭,臉上閃過鄙夷的神色,悄聲回複。
“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呢,沒想到也是貪生怕死的貨色。”
“一泡尿解決的家夥,怕他作甚!”
兩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
那和尚跪在地上冷汗直往下流,體內氣息瘋狂運轉。
路野用箭指著和尚,保持距離,笑道。
“來,好徒兒!”
“說出你來曆,對了,剛才你和那老道打得挺激烈,腰間那袋子挺是神奇,能憑空掏出東西,打開吧,裡麵有什麼好東西都倒出來。”
“再把那袋子扔過來,你師叔要用來裝白麵饅頭。”
“不要耍花招說解不開,不聽話便吃師傅一箭!”
“鎮壓百年我做不到,將你屍骨鎮壓在茅房還是能做到的。”
和尚聽了眼睛都要瞪出來,差點又要吐血。
什麼?
堂堂法器儲物袋這二人居然要裝饅頭!
暴殄天物啊!
而且,這二人竟然在自己和那青陽老雜驢廝殺的時候便在旁邊觀看。
這次真是栽慘了,眼下先伏低做小,任他們擺布,隻要拖片刻緩過一口氣,便將此二人全部斬殺!
不過是凡間普通武者,老僧連宗師都殺過,何況爾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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