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賊凶殘,咱們不可輕視他們。”
“不過,府尊大人已經有安排,這些流賊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原來這劉師傅是東塞府一家劍館館長,專門收富家子弟為徒,平日裡務求招式美觀大方,不喜和同道切磋,教導的是不流血的君子劍。
他善使一手快劍,人送綽號四臂君子劍,說他一人使劍如長了四隻胳膊一樣,此次被府尊征召了加入探馬隊伍。
今日是他第一次帶隊,從東塞府出來,馬不停蹄走了一路,帶人在此稍做休息。
劉四臂沒和手下解釋他隻是銅皮武夫大成還不是鋼骨武師,在他看來,自己一手快劍殺招淩厲,也勉強算個鋼骨武師。
若是這次能多砍幾個流賊腦袋,甚至再斬殺名銅皮武夫,那府尊大人一定會高看自己一眼。
他正在遐想。
從院外麵跑來一人道。
“劉師傅,遠處官道上來了三人騎著馬。”
“一個是臉白身上還裹著傷布的病夫。”
“一個是身似鐵塔比胯下馬看著還要威猛的壯漢。”
“最後一個人長相普通,身穿灰衣,卻雙腿夾著馬腹身子上上下下,形跡可疑。”
“這三人馬上都帶著刀槍弓箭,看著就不像是好人,而且是從黑山縣過來的,多半是流寇!”
劉師傅首日帶隊,立功心切,豁然起身。
“什麼多半是流寇?必是流寇無疑!”
“走,我們人多他們人少,有老夫給你們壓陣。”
“優勢在我……上!”
於是眾人急忙湧出,在院落裡上馬,十幾人騎著馬在村落裡奔馳,繞過幾個彎,便上了官道。
此時遠方那三個流寇也剛剛騎馬趕到。
眾人呼哨一聲,興奮衝上,那可是六兩銀子,以多打少還怕什麼?
劉四臂自重身份,輕磕馬肚,緩慢在後麵壓陣。
對麵三騎看到湧出的人馬仿佛愣住了,立在原地。
等眾人馬速已經提起,那鐵塔壯漢和夾著馬腹半站半坐的灰衣男子突然也催動馬匹上前,隻留下病懨懨的同伴在後麵。
壯漢使一根黑粗狼牙棒,那灰衣男子使一杆大槍。
兩個人一聲厲喝,身上皮膚變成青銅色,身形暴漲一圈,一使狼牙棒一使大槍,如虎入羊群。
二人掄起長兵器,各自從左右向中間橫掃。
如兩扇鐵門關下,而官兵們就是被夾在中間的核桃。
對麵十幾個官兵齊刷刷倒了一片。
他們紛紛慘叫被打下馬去,筋斷骨折,更有那當場吐血而亡的。
這些人雖然是精銳,可哪裡扛得住兩大銅皮武夫左右夾擊,隻是簡單的兵器相撞,一個照麵全部喪失
劉四臂騎馬在後麵,本來正捋著胡子等著看自己手下大顯身手,哪裡料到一個照麵全都被放倒了。
他吃驚放手,卻將自己胡子拔了幾根。
對麵居然扮豬吃老虎,是兩個銅皮武夫!
他勃然大怒,腦子飛快運轉。
對麵二人皮膚青色,武夫境小成。
自己皮膚呈白銅色,武夫境大成。
武道常識,同一境界中,大成者對小成者,可以一敵三。
優勢在我!
劉四臂一甩馬鞭,胯下馬匹嗖一下躥了出去。
三匹馬交錯間,他單劍出鞘,在空中分刺左右二人,竟然以少打多,同時攻向對方。
劉四臂手腕微顫,空中劍花朵朵,九虛一實,看不出哪個是他真正的殺招。
他心中正得意。
卻看對麵二人眼睛閃過驚訝。
這對麵什麼來路,上戰場卻拎著一把劍,能夠得著我們兄弟嗎?
他們手中兩根長兵卻沒有一點猶豫,狠狠砸落。
砰!
一聲巨響。
劉四臂手腕劇痛,手上長劍也輕了一截,長劍被擊成漫天碎片。
那灰衣青年長槍順勢一刺。
劉四臂狼狽躲閃,跌落下馬,墜入塵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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