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茅山的路上,
“人呢?”
“這呢!”
“……”
踏空而行的九叔尋聲看向空蕩蕩的身旁,嘴角抽搐的沉默一會,說起來有點離譜,
以他的修為,他竟然發現不了他隱身的徒弟在哪兒,想罷,他伸出手道。
“隱身符給我!”
“給,早該這樣了,來,師父你掐個斂息決,再掐個龜息印,你也覺得危險了是……”
趙政停下說話,低頭看著身上被九叔一把揭下來的隱身符,又看看九叔,隻見九叔麵無表情的撕掉身上的隱身符對他道!
“名門正派不該作出這般舉動!”
“……哦!”
趙政哦了一聲,左手袖口張開,大洋入手,入袖出袖,默默靠近九叔,九叔眼角抽抽的看著不停以占卜推算禍福的趙政,沉默好一會,他麵無表情的道。
“你這麼怕死,那你來之前還把阿月叫去義莊,你就不怕你一眉師叔和你拚命?”
“不會的,一眉師叔最多打我一頓狠的,不過,他若是真打狠了,我就打阿星去,另外,阿月的事我說了,那是我的三屍神挑撥的!”
“……”
巧了,我的三屍神也開始挑撥我去揍你了。九叔麵無表情的看著掃視四周的趙政,
最終,他揉了揉太陽穴,收回視線,不再看腦袋跟個貓頭鷹似的轉著的趙政道。
“貼上吧!”
“好嘞!”
“……”
所以,
我當初為什麼要喝那頓酒……
九叔麵無表情的飛著,時不時出聲說個人呢,在一聲這呢,二人繼續向著茅山飛去,
兩個小時後,
夜九點,
廬陵,
具體天氣如下,
伱們不要再打了,
0—18—0,
轟隆隆——
電閃雷鳴,烏雲密布,不過數個呼吸的時間,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徹底不見,
老天爺就跟女人的臉一樣,
說變就變。
哢嚓!
“政兒你沒事吧?”
“……沒!”
頂著暴雨大風飛天的趙政麵無表情的看著隻差個半米距離,就砸他身上的雷霆,
隻覺不對勁,
再看看身旁飛著的九叔,
哦,更不對勁了!
“下去吧,看樣子不能再飛了!”
九叔心有餘悸的看著身前十米開外唰得打在地上的雷霆,隻覺再飛下去就不是雷劈地的事了。
“其實可以繼續飛,我眼下五臟雷凝聚成……臥槽……不應該啊!”趙政看著天空落來的密集雷霆,瞬間倒飛躲開,
轟隆隆……
一陣雷鳴巨響,趙政麵無表情的看著下方地麵上被密集雷霆轟出來的大坑,
還有那些被雷劈著的大樹,
不是,
你們收錢不辦……咳咳,我可是善信啊,落地的趙政抬頭望天,眉頭微皺,落地的九叔看著趙政皺眉的樣子奇怪道。
“怎麼了?”
“這雷不對勁!”
“……”
劈你就不對勁了是吧?
九叔翻了個白眼,趙政點頭,看著空蕩蕩雷雲層上空,還有開始撤去的狂風暴雨。
“這雷有古怪,沒有雷部……”
“彆古怪了,走吧,看燈火,前麵應該有個鎮子,我們今晚就在這個鎮子裡住下!”
九叔開口打斷,趙政點頭,看了下記憶裡的地圖,知道現在是在西江廬陵下的一個小鎮子。
二人沿著腳下的官道前進,越走雨越小,不過幾分鐘,雨停了,夜空也再次恢複月朗星稀了,
不過趙政則沉默的看著前方路旁的石碑,碑上寫著叁屍鎮,看得他一臉無語,
不是,
這都不裝了!
他可不記得在廬陵的地圖上,這裡有什麼叁屍鎮,明明隻有一個永鳴鎮而已!
“永鳴鎮嘛?哦,我們飛到了西江廬陵啊!”看著前方石碑的九叔突然開口,聽得趙政看看九叔,
“怎麼?”
“沒事!”
“走吧,進了鎮子,我們找個客棧度過今晚,明天再起程吧!”九叔開口道,他是想繼續趕路的,可是他有種感覺,
他不休息,
雷就得繼續劈他!
“行!”
趙政點點頭,盯著石碑上寫得叁屍二字,繼續前進,二人的速度不快也不慢,
反正九叔和趙政都用法力把雨水給隔開了,倒不用著急什麼的,沒一會,
二人走進了鎮子,鎮子不大,單論房屋好壞還不如任家鎮,妥妥的一個小鎮子,
街上行人稀少,除了打更的,就隻有一些醉漢,不過卻不安靜,特彆是在不遠處怡紅院的雞叫襯托下,就挺熱鬨的!
再配上怡紅院隔壁樓上傳來的什麼豹子通殺的賭坊,就差一個片鴉館了就齊夥了。
九叔跺跺鞋下的泥,剛想開口,就順著趙政的視線望去,目光發呆,看得趙政微微沉默,小聲道:“名門正派不該作出這般舉動!”
啪……
一聲脆響,
沒一會,
怡紅院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一個看著挺大的宅子前,趙政一邊揉著後腦勺,一邊伸手敲門。
“有人在嗎?”
“誰啊?”
一個漢子的聲音響起,沒一會,大門打開,趙政後退一步,看著眼前的阿星他爹,
一餅之恩百倍奉還……哦,記錯了,趙政看著眼前酷似水師提督常坤常大人的漢子,下意識問道:“閣下可是姓常……王!”
“咦,你怎麼知道我姓王?”
“……”
“……”
九叔瞪了趙政一眼,笑嗬嗬的上前說出過來的目的:“在下茅山林九,這位是我小徒弟趙政,我們二人初來貴寶地……”
大抵就是九叔不是唐僧,趙政也不是那毛臉雷公嘴的和尚,漢子非常不給麵子,
瞧得趙政隻覺缺了個棒子!
嘭|彭
門關了半截,隨著兩塊大洋映入漢子的眼中,趙政以兩塊大洋成功借宿,
瞧得九叔隻覺這世道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