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死諫任務已經發放,宿主請注意查收】
雙水村,梅殷經過了一番的忙碌之後,已經是又試了好幾十炮。
到了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把這紅衣大炮的射程給,摸清楚了。
他所造出來的紅衣大炮,最大的射程有十裡半。
最短的一次為六裡多,將近七裡。
平均下來的話,打八裡是足足的。
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屬於絕對的神炮了!
尤其是今後,將其給裝到戰船之上,對外進行發展,威懾力是妥妥的!
若是能夠造出,更重更大的火炮來,在材料上進行一些進步與升級。
還可以把這紅衣大炮的射程,給提升的更遠。
不過,如果是變得更重的話,就有些不太適用了。
還是在今後想辦法,把材料,以及一些彈藥等東西進行升級,才是正途。
一直往上堆重量,也不是個事兒。
這個時候,梅殷依舊還在考慮火炮的事。
不過他所考慮的,不再是把火炮往大了做。
而是準備往小了做。
如今,這紅衣大炮的射程和威力,已經是夠用了。
所以他準備往小了做。
小型的火炮也一樣很有用。
紅衣大炮,雖然可以將其增加上輪子,進行移動。
但是終究因為體型過大,還是不夠方便。
不論是攻城,還是將其給弄到戰船之上,這紅衣大炮,都是無雙利器。
但是論起輕巧方便,還有應對一些複雜的山地等地形式。
紅衣大炮,是真的有些不太實用。
太笨重了。
運輸上麵是一個大難題。
所以梅殷經過了一番思索之後,準備製造出一些,小型火炮來。
這樣的話,在應對山地等地形,以及北方的那些韃子時,就方便快捷的多。
比如,虎蹲炮就很合適!
若是能夠弄出擲彈筒出來,那就更加有用了!
這些東西的機動靈活性,簡直不要太高!
不過這些東西,他沒有從係統上麵得到相應的獎勵。
讓他自己摸索著做的話,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可就要長上許多了。
就在他如此的思索的時候,忽然之間腦海當中,有著一些聲音響了起來。
讓梅殷不由的為之一愣。
新的死諫任務?
這……係統又來搞事情了?
不過心裡麵想是怎麼想,梅殷還是飛快的把死諫係統給打開了。
要看一看這新的死諫任務是什麼。
他想要讓這大明發生更多的改變,變得更好。
讓原本的曆史在這裡轉一個大彎。
僅僅隻靠自己是不行的。
一個人的知識有限,尤其是他這種普通人更是如此。
所以很多事情想要做大做強,還得依靠係統。
而現在,梅殷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對於能不能在死諫的過程裡,被朱元璋給宰了,他已經是不再多想。
能被朱元璋哢嚓了,那就發達了。
哢嚓不了的話,隻要係統所給的失敗獎勵,也是很不錯的。
就比如這燧發槍,還有紅衣大炮兩種獎勵。
若不是通過死諫係統獲,根本弄不出來。
同時心裡麵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次係統所給的死諫任務又是什麼。
話說,到了現在,自己已經是做了好幾次死諫任務了。
自覺把洪武朝的這些比較大的漏洞,都給死諫了一遍,沒有彆的事兒了。
怎麼現在……死諫係統又給了死諫任務?
那……這一次死諫任務係統,又會整出什麼花活來?
如此的想著,他便已經把死諫係統打開。
【宿主下次見到朱元璋之時,需就大明寶鈔的問題,向朱元璋進行死諫】
寶鈔?居然是寶鈔!
梅殷看到這死諫係統上麵,所給出來的這消息後,不由的為之愣了一下。
話說寶鈔這個事兒,他在此之前可是給自己的大舅哥朱標,很認真的說過。
而大哥朱標,也表示回去之後會就這個事情,好好的和朱元璋這個老丈人說上一說。
怎麼現在,係統又發布了相應的死諫任務,讓自己在遇到老朱時,就這個任務,對老朱進行死諫?
莫非……大舅哥就這個事兒給老朱說了之後,老朱並沒有把這事兒給放在心裡,當回事兒?
所以如今這死諫係統,才會又一次給自己出了相應的任務。
這樣的想法出現之後,梅殷馬上就覺得,這應該就是事情的真相。
老朱這樣的人,有決斷的是有決斷,但是,想要他的認知進行改變,也確確實實是非常的難。
能夠做成大事的人,都有著很強的自信。
尤其是他們所認準的事兒,更是難以改變。
寶鈔在大明在才推出來的時候,也確確實實好使。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朱元璋難以接受自己大舅哥所說的那些,也確實比較能讓人理解。
所以說,自己有些時候對老朱進行死諫,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進行死諫的話,有些事你和老朱說了,老朱也根本就不往心裡麵去……
心裡念頭飛速的轉動,梅殷接著往下麵去看。
很快就看到,係統所給的獎勵還和之前差不多。
自己隻要接下任務,死諫老朱,並在這個過程裡被老朱給殺死。
就能返回後世,走上人生巔峰,獲得諸多令人眼饞的獎勵。
也可以被殺死之後,選擇繼續留在大明。
不過這上麵的獎勵,有了一些變動。
那就是把在大明複活之後,生命由一百歲變成了一百五十歲。
自己小媳婦兒寧國公主,也可以一起達到這個年紀。
這些獎勵,每一個都看的梅殷特彆的心動。
覺得都是特彆好的好東西。
但是到了現在,他基本上已經放棄了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想著在死諫的過程裡,被老朱給哢嚓了。
畢竟到了現在,他已經是看出來了。
經過了接連的事件之後,老朱對於自己對他進行死諫,貌似已經是越來越習慣了。
相應的,把自己給解決的可能,也就越來越低。
大明寶鈔,雖然也確實能夠牽動人的神經。
但是和之前所進行的死諫藩王分封製度,以及宗室供養製度這等絕對能夠挑動老朱神經的東西比起來,簡直是差遠了。
尤其是自己在大明這邊,生活了這麼久,也做出來了不少事情。
所表現出來的價值是越來越高。
朱元璋脾氣雖然暴躁,但並不是不通事理的人。
又豈能看不出自己的價值?
大概,這也是自己這一次次的死諫老朱,老朱卻終究不殺自己的原因之所在。
所以到了現在,自己再想憑借著大明寶鈔,來對朱元璋進行死諫,讓朱元璋把自己給哢嚓了,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
很難成功。
因此,梅殷隻是看著係統所給出來的這些超好的獎勵,暗暗的流了一陣兒口水之後。
很快就把目光給轉到了最後麵去。
看死諫失敗之後,自己將會獲得的獎勵。
比起那些超好,但是卻不切實際了獎勵,還是失敗獲得的獎勵最是穩妥。
【宿主若是不能被朱元璋殺死,將會獲得初級現代醫療知識一份。】
初級現代醫療知識一份?!
在看到了係統之上,所給出來的這個獎勵後,梅殷的神色都不由的為之一振。
雖然他如今最想得到的獎勵,是如同之前所得到的,九年義務階段的教材。
比如物理,化學這些教材。
他這個後世的文科生,物理化學掌握的那真的是一塌糊塗。
隻了解一些很基礎的東西。
再多的話就不會了。
當年上學之時,就沒有學好。
如今更是畢業多年了,所學的那點兒本就不多的知識,剩下的就更少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物理化學這些義務教育階段的知識,對他來說都特彆的有用!
對於大明這個時代而言,哪怕是初級的相應知識。
今後被自己給教授出去,也能在這邊播撒下知識的種子。
在今後形成燎原大火!
想要推動大明對外走,往工業上麵發展。
僅僅隻靠海外的那些利益,來進行吸引還不行。
還需要發展內在。
內在就是這些近現代的知識,以及知識的應用。
把這些給弄出來,並培養出相應的人才,將之給推行出來。
在人數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今後甚至於都不用自己去引導,這些人就會自動的推動著大明向前行。
到了那時,可不是說誰想回頭就能回頭的!
哪怕是在今後,大明出現了一些反對這些的君主。
做出來一些事情,也不能將這些給全部扼殺。
隻能被裹挾著向前走。
不過現在,給出的現代初級醫療知識也很不錯。
這東西也特彆的有用。
現代的那些醫療知識,哪怕隻是初級的,在如今的大明,也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
要是運用的好,將其給推廣開,大明因為那些普通的小病而去世的人,必然將會大大的減少。
所以梅殷連一丁點兒的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把這死諫任務給接下來了。
彆管老朱在接下來,會不會因為自己就寶鈔對他進行死諫而殺掉自己。
自己此番都是穩賺不賠!
輸了,自己可以獲得這現代初級醫療知識。
而且,在自己對老朱進行死諫之後。
應該能讓老朱對寶鈔弊端和危害,有一個更為清楚的認識。
能夠推動老朱對這個事兒進行解決。
這已經是很好了。
果然,同樣的事情,在人的思想發生了轉變後再去看,就會發生很大的不同。
以往梅殷在選擇接下死諫任務的時候,總是要猶豫再三,去想自己這樣做劃算不劃算。
能不能被老朱給解決了。
現在他是一點兒都不想了。
畢竟他所謀求的,已經不再是被朱元璋給哢嚓了。
而是死諫之後的獎勵……
……
牢房之內,朱元璋並不知道他的好女婿,這個時候已經又一次準備對他進行新一輪的死諫了
現在的他正握著鞭子,看著眼前的江陰侯吳良,緩緩說出話來。
吳良此時,麵色巨變。
整個人如遭雷擊!
被朱元璋所說出來的話,給整懵球了。
免死鐵牌,是他最大的、也是最後的依仗。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東西隻要一用出來,肯定就會保住命。
可是現在朱元璋所說出來的這些話,卻一下子讓他麻爪了。
整個人都特彆的懵。
不是,這……到底什麼情況?
朱元璋這狗東西說的啥?
允許自己二人用免死鐵牌抵命?
可為什麼還要說,自己兄弟二人,依舊活不了?
這狗東西,有他這麼辦事兒的嗎?
“上位這……這怎會如此?這免死鐵牌,可是您親手頒布的。
還可以免二死,你不能不認啊!
我兄弟二人的免死鐵牌,在此之前可沒有用過。
每個人都能免二死。
現在……現在一下子把這免二死的機會都給用出去,居然……還保不住命?”
朱元璋看著徹底慌了的吳良,搖了搖頭道:“咱不是不認賬,你二人免死鐵牌確確實實抵了命。
但是,你二人所犯之事,死上個百次都夠了!
隻免去兩次死罪,還有九十八次死罪。
你說,你們能不死嗎?”
不是……還可以這麼玩?!
在聽了朱元璋所說出來的這話之後,江陰侯吳良又一次為之呆了呆。
整個人都顯得特彆的茫然,還有無儘的震驚。
一時之間,有著無數的話,想要罵出來了。
朱元璋這狗東西,說的是什麼話?
他說的這些是人話嗎?
什麼叫做自己兄弟二人所犯的過錯,夠殺一百次了。
抵兩次還剩九十八次。
這它娘的,這事又是怎麼算的?
朱元璋還是人嗎?!
在感到特彆懵和忿怒的同時,也一下子明白了,明明同樣擁有免死鐵牌的廖永忠,是怎麼被朱元璋給處死的了。
隻怕,朱元璋也是用的相似的理由。
朱元璋這狗東西,他好毒!
人怎麼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
“上位,您……您這是不講道理!哪有這麼算的?”
吳良忍不住抬起頭來,忘著朱元璋如此說道,帶著一些不可置信。
還有一些憤怒與無儘的委屈。
覺得自己受騙了。
“怎麼不能這樣算?”
朱元璋淡淡的道。
吳良把牙暗自一咬,出聲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之前在中都城的事情上,韓國公犯了那樣的大錯。
你就能夠允許他用免死鐵牌,來進行抵命?
怎麼到了我們兄弟二人這裡時,就不允許了?
韓國公在中都城上犯的錯,難道不夠殺一百次嗎?
說到底,還是我兄弟二人,對你沒用了!
韓國公還有用!
所以你才會如此區彆對待。
彆把一些事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你就是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敵國破,謀臣亡!
就是在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需要我等兄弟為你賣命,替你爭天下的時候了!”
之前,一直對朱元璋小心翼翼,痛哭流涕求饒的吳良,在發現了自己難逃一死,不會被朱元璋原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