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看起來很新奇,給人的衝擊不小。
但是很多細細思索,卻有著道理。
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屋子裡麵的地板,也已經是鋪設好了。
原本按照神手趙的建議,那自然是整個屋子都用木板來鋪設。
梅殷不差錢兒
而這個時代隻要不差錢,那是真的能弄到好料子。
鋪出來的地板很美觀。
不過梅殷並沒有完全按照神手趙所說的做,隻把臥室等房間,給鋪成了木板的。
客廳,以及下麵的大廳,則專門找人定製了大塊大塊的,方方正正的瓷磚。
先用水泥和砂漿這些進行鋪平,再鋪地板磚。
包括衛生間,以及廚房間的地麵以及牆壁,都用瓷磚來鋪設。
鋪設出來的瓷磚平整,而且還具備防水的作用。
擦拭之後,地麵光潔平整,看著就讓人覺得特彆的上檔次。
畢竟在如今這個年代,瓷可是好東西。
屬於尋常人家都用不起的存在。
結果現在,梅殷卻用來鋪地,想想就奢侈。
而這所出現的效果,也令得神手趙敬佩不已,開了眼界。
要知道,梅殷此時讓人燒瓷磚來鋪地麵,和貼牆壁。
這等做法那是空前絕後的。
這個時候,誰能想到用瓷做成磚,往地麵上鋪?
可偏偏梅先生就想到了!
而且鋪在地麵後,效果還是如此之好,不僅僅美觀,而且還特彆的實用。
這當真是一個巨大的創舉。
瓷磚這東西出現的年代,還是挺靠後的。
明朝的洪武年間,絕對沒有。
明朝後期也出現的一些初期的瓷磚,就是所謂的金磚。
皇宮之中有鋪設。
隻不過這種瓷磚,和後世所見的那種方方正正的大瓷磚,差的太遠。
梅殷的這個舉動,一不小心就又在大明這邊創造了曆史。
開了曆史先河。
而李景隆在見了梅殷這新建的房子裡,地麵上鋪了瓷磚後,都是為之驚歎。
他這種身份的人,甚至於一開始時都有些不太敢下腳往裡麵走。
擔心把這精美的東西給踩壞了。
李景隆這等身份的人,都會被震驚成這個樣子。
那就更不要說彆的了!
到了這個時候,原本意誌非常堅定,覺得自己二姑父設計出來的房子怪模怪樣,堅決不修建這種房子的李景隆。
此時已經是有些動搖了。
不過,又想起自己之前產生的那些想法。
以及在二姑父問自己要不要修房子的事,自己說出來的極其堅決、進行拒絕的話。
李景隆又將心中的這些想法,給壓了下去。
不就是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房子嗎?
他李景隆才不會羨慕!
更不會修建!
他李景隆說話算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了不修建,就絕對不修建!
絕對不會讓二姑父,在這件事情上笑話自己。
李景隆再次堅定自己的道心,態度看起來異常的堅決。
隻是……隻是二姑父的這房子了,裝修起來看著是真不錯。
這還隻是半成品,要是徹底修好,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隻要一想,李景隆就覺得自己家那種房子不太香了……
“景隆,咋樣?要不要修一座我這樣的宅子?
就修在隔壁。
咱們兩家今後做鄰居。
我這邊也出一些錢財,給邊上的李叔他們兩家商量一下,把他們家的地和宅子買下來。
給他們家再選新的地蓋房子。
你覺得如何?”
梅殷望著身邊李景隆,笑著詢問。
李景隆聞言,那是真的心動。
差點就要忍不住一口答應了下來。
還好及時忍住,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搖頭道:“不了,二姑父,我不喜歡這樣的房子,我還是喜歡家裡麵的那種。”
李景隆這話剛出口,其實就已經後悔了。
隻想動手抽自己兩巴掌。
李景隆啊李景隆,你這個時候咋就變得這麼嘴硬了呢?
你剛才順坡下驢多好?
在二姑父這裡,還要什麼麵子?
當下,在後悔之中又做出了新的決定。
隻要接下來二姑夫在再問自己,那自己肯定會順水推舟,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推辭!
“哦,那行吧。”
梅殷點了點頭,不在這事情上多勸。
李景隆一聽梅殷的話,瞬間就著急了。
這……這二姑父咋就不說了呢?
你彆‘那行吧’,伱再問問我啊!
你再問問,我就答應了!
真的!
李景隆在心裡麵呐喊。
可梅殷哪裡知道李景隆的想法?
隻覺得李景隆對這些,是真的不太喜歡。
而且想想倒也能想通,李景隆作為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
自幼就受到各種環境的熏陶。
接受不了自己這種帶著後世風格的宅子,那也很正常。
如此想著,梅殷便又在他在這房子裡開始打量。
現在玻璃的事情克服了,要不了多久便可裝上玻璃窗。
地板的事情也克服了。
還剩下一個,最讓他感到頭疼的事。
那就是如何製作馬桶。
最好是後世的那種抽水馬桶。
在這個時代,想要弄出抽水馬桶,那叫一個難。
廁所的問題不太好辦。
很多尋常百姓家,甚至於連個正經的方便之處都沒有。
有不少人,都是到漫天地裡去解決。
講究一些的的人家,會弄一些柴草,或者弄點兒磚胚,弄一個小廁所。
而且,基本也都是旱廁。
一到夏天,味道還是挺大的。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蹲在那裡時間久了腿是真麻。
所以在新修的房子這邊,彆管如何,梅殷都要弄個馬桶出來。
隻是這馬桶真不好做。
雖然在後世很常見,但是真的動手去,做卻需要解決諸多的事情。
馬桶的外形梅殷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內部構造,卻不清楚。
真要畫出外形,讓那些燒瓷器的人,仔細研究研究也能燒製出來外形和後世差不多的馬桶。
雖說上次自己這邊讓他們燒瓷磚,這些人就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後麵又做了違背祖宗的決定。
自己若是再讓他們燒製馬桶,他們的反應肯定會更大。
這些倒也不必太擔憂,金錢開道,又有身份加持,肯定還能讓他們再一次的違背祖宗。
乖乖的給自己製作馬桶。
可是馬桶的內部構造這方麵,真的是無解。
至少這涉及到了梅殷的知識盲區。
梅殷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死諫係統。
希望下次自己再遇到死諫任務了。
失敗之後,係統會給出製作馬桶的辦法。
隻是這事情,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靠譜。
與其寄托於死諫朱元璋後,得到的獎勵。
反倒不如期待通過喂豬就能變強,來獲得這個獎勵更為靠譜一些。
隻是,想要通過喂豬就能變強,來獲得馬桶的製造之法。
也同樣不太容易。
畢竟這豬又不用蹲馬桶。
莫非……今後自己想要獲得關於馬桶的獎勵,還要每天抱著豬上廁所?
通過這樣的辦法,讓豬和馬桶之間,產生強行的關聯?
想想這種畫麵,梅殷自己都覺得有些沒眼看了。
這畫麵,著實是太美了!
讓人不能直視。
但彆管通過什麼辦法,馬桶他終究還是要弄出來的。
哪怕做不出來後世的那種馬桶,弄一個似是而非的,也要弄!
……
中書省,胡惟庸原本麵上正滿是笑容。
忽然間聽得到有人來通稟,說皇帝要見他後,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
伸手在臉上用力的搓了搓,他便神色恢複如常,跟隨著前來的宦官,一起朝著武英殿而去的……
……
“臣胡惟庸拜見上位,問聖躬安。”
“拜見太子殿下。”
武英殿內,胡惟庸走進去之後,對著朱元璋還有太子朱標兩人行禮。
很是恭敬。
朱元璋卻根本沒有理會他,隻坐在那裡低頭批改奏章,似乎根本就沒覺察到胡惟庸進來的動靜。
更沒有聽到胡惟庸所說出來的話。
太子朱標在邊上伺候著朱元璋批改奏章,同樣沒有抬頭。
武英殿內,安靜一片。
壓抑的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
胡惟庸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老老實實的。
如此過了大約一刻鐘,房間裡的氣氛幾乎要凝滯了,胡惟庸額頭上都有冷汗滲出。
朱元璋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來。
似乎是剛發現胡惟庸過來的樣子。
望著他道:“胡相,你來了?”
胡惟庸再次行禮。
朱元璋望著胡惟庸道:“咱等了這麼久,胡相就沒有什麼想要和咱說的嗎?”
聲音不大,但這話出口後,壓迫之感立刻就拉滿了!
胡惟庸忙說出來幾個政務上的事兒。
這些,他還是手到擒來的。
而朱元璋能留著胡惟庸,讓他繼續當丞相,可不僅僅是隻看上了他的囂張跋扈。
也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李善長推薦出來的。
而是因為胡惟庸年輕,且精力很好。
處理政務也很有手段。
胡惟庸快速的說了幾個後,朱元璋都是不置可否。
就坐在那裡看著他們。
把胡惟庸看得心裡直發毛。
“上位,這……臣……臣確實確實沒有彆的事兒了。”
胡惟庸擦下頭上的冷汗,望著朱元璋說道。
朱元璋目光望著他,毫不客氣的道:“你這是顧左右而言它?”
胡惟庸連忙搖頭:“臣不敢。
上位,除了這些,臣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朱元璋點點頭:“好!好!胡相你好的很!
你做事是越來越讓咱放心了!”
一聽朱元璋的話,胡惟庸二話不說,身子瞬間就出溜下去,給朱元璋跪了。
很是絲滑。
朱元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出聲道:“既然胡相如此貴人多忘事,那咱就給胡相提個醒,北平糧草運轉不及時。”
“北平糧草運轉不及時?還有這事兒?”
胡惟庸聽了朱元璋的話,整個人都顯得很震驚。
頭都猛然抬了起來。
“上位,這不應該啊。
各地都是安排好的,不應該會出現這種事情,
就算有一兩處地方耽擱了,彆的地方也不可能都耽擱。
必然能保證那邊糧草充足的……”
“大將軍都給咱來信了,你說這事真不真?
你說這糧草有沒有保證充足供應?”
胡惟庸聽了朱元璋的話後,神色變得更加的震動了。
震動之中,又帶著一些惶恐和迷茫。
“上位,這事兒中書省沒有收到任何的奏報,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
“真沒有?”
朱元璋望著他道,聲音冷淡。
胡惟庸用力點頭:“上位,真沒有!”
朱元璋瞬間就怒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把胡惟庸嚇得身體猛地一哆嗦。
“這麼大的事,你它娘的連個風聲都沒有收到?
你是把咱當成傻子來糊弄的?!
你這個宰相,當的是個屁!
火都它娘的燒到腚蛋子了,你還啥都不知道?
咱要你做什麼!
中書省總領天下政務,是乾什麼吃的?!”
朱元璋一發火後,跪在地上的胡惟庸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上位,臣等下就去嚴查!
必然把這事給弄清楚!”
“嚴查?你嚴查個屁!”
朱元璋出聲怒罵。
“什麼東西都晚了!這時候知道嚴查了?
你胡惟庸的宰相是怎麼做的?
處處給咱捅簍子是吧!”
聽了朱元璋的話,胡惟庸趴在地上。多少帶著委屈的道:“回稟上位,這事兒……這事兒臣確實難辭其咎。
隻是……隻是臣也有苦難言啊!
臣雖然現在是丞相,握著中書省。
可實際上……實際上地方上的眾多官員,並不聽臣的。
很多事兒臣說了並不算,想要辦好,需要……需要韓國公點頭才行。
若無韓國公首肯,那很多事兒,臣這個丞相都辦不下去。
地方上的那些人,有很多都不聽臣的。
臣通過中書省下達的命令,那些人,大多都是陽奉陰違。
而且那些人,一旦遇到了什麼事了,都是先給韓國公說。
臣這個做丞相的,都要往後麵靠。
這事兒,臣是真不知情!
上位,請您明察啊上位!”
一直不語的朱標聽了這話,猛然抬頭望向了胡惟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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