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情況……情況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二狗……他斷了一條手回來了。”
邊上的人,小心的說道。
這被稱為三爺的人,聞言麵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
點子這麼紮手嗎?
二狗去了都要斷一條手回來?
什麼人這麼囂張,這砍的是二狗的手嗎?
這打的是他的臉!
也是明月樓背後靠山江陰侯的臉!
“狂妄!!!”
他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怒氣勃發,殺氣四溢!
這一次不論是誰膽敢如此做,那都死定了!
這是他說的!
片刻之後,鄭刀疤到了這房間裡,撲通一下就跪在那地上。
開始向那錦衣男子,說起了今日的經曆……
“你是說,那人是李景隆?
這東西是他弄出來的?”
不久之前還殺心四溢,決定將那人給殺個雞犬不留的三爺,這個時候再也狂妄不起來了。
望著鄭刀疤,聲音顯得有些驚疑不定地詢問:“你沒有看錯吧?
真是李景隆?
他會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還做起了這種生意?
這李景隆不是一向隻會花錢的嗎?
怎麼現在卻突然轉了性子去做這事了?
還有,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真的轉了性子想要做事兒,那也不應該來做這商賈之事才對!”
“回稟三爺,小人絕對沒有看錯,就是李景隆。
不然的話,小人這隻手也留不在那裡。
他說……他說讓我們不要摻合那生意,那是他的。”
鄭刀疤小心翼翼的出聲說道。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絲毫凶悍?
真的像是一條受傷的哈巴狗。
怪不得彆人在此之前,會喊他為鄭二狗。
聽到他的話,這被稱為三爺的人,麵色難看至極。
過了片刻後,他猛的一拍桌子罵道:“他娘的!被靈犀閣的那老鴇子給耍了!
那家夥是早就知道了李景隆的身份,結果她那裡卻藏著掖著,不肯向外透露。
我們這邊去調查,隻調查出來了兩個犯官後。
她這是等著咱們去踢鐵板呢!
他那裡若是一早便說出,弄香皂的人是李景隆,誰還會去打這個主意,吃這個虧?”
說罷,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恨的牙根癢癢。
靈犀閣的那老鴇子是真該死!“
三爺,現在……該怎麼辦?”
鄭刀疤小心詢問。
能怎麼辦?
若有可能,自然把李景隆等人都給通通弄死。
把東西弄到手中。
但這些他也隻能在心裡麵想想而已,不敢真的施行。
那可是李景隆!
他有幾條命,也不敢如此做!
可這口氣就這樣咽下去,他心有不甘。
更不要說在此之前,他已經給吳良誇下了海口,說一定會把香皂弄到手中,把一切事情都弄得漂漂亮亮的。
結果現在,卻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行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坐在這裡想了一陣兒後,三爺擺了擺手,示意鄭刀疤等人離開。
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麵色平靜,情緒平穩,已經恢複了正常。
還是如同往日一樣冷靜。
兩人都不由感慨,三爺不愧是乾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樣,能沉住氣!
突然間遇到這種事,都能迅速平靜下來。
卻在這時,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顯然是什麼東西被摔碎了。
心裡麵如此想的鄭刀疤幾人,麵容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