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爺們!抄家夥!
咱怎麼看著,來的這幫子不像是好人呢?
說不得便是見了梅先生他們賺錢,想要來搶東西的!
都立刻回家抄家夥!
婆娘娃子在屋裡麵呆著,拴好門彆出來!
老爺們都來!
彆處欺負人,都欺負到咱雙水村了!
彆管是誰,到了雙水村想要動一動梅先生,都要先問過咱們才成!!”
梅殷帶著鄭刀疤一行人,從這裡離開後,越來越多的人琢磨過味兒來。
覺得他們來找梅先生,不是正經談生意的。
和之前來的那幫的人不同。
開口之人是張叔,就是之前在河裡麵抓魚,說要給梅殷一條魚的那個。
他話喊完,就率先奔回家,拿了自己的魚叉過來。
而其人也都紛紛去找趁手的家夥事兒。
一些沒有在這邊看梅殷他們扒房子的人,得到通知後也都迅速拿著鋤頭,糞叉,鐮刀等東西過來了。
甚至於就連一些比較彪悍的大娘大嬸們,也都持著家夥事兒,來到李景隆宅子不是太遠處,
一般而言,鄉村之間雖然護短,遇到事情時容易一致對外。
但是,那也要分什麼情況,分什麼人。
就今天來的鄭刀疤一行人,凶神惡煞的,一看就是極其不好惹的地痞混混。
裡麵不乏亡命徒。
就算鄉村再團結一致,遇到這樣的,隻要他們做的不過分,也沒有人願意招惹他們。
就算是做的過分了,鄉村裡的這些人,也基本上不會伸手進行援助。
實在是點的太硬,不好惹。
一個不留神,反而容易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但這一次,事情輪到了梅殷的頭上,卻變得不同了。
哪怕明知道來的這些人,看起來非常的難以招惹。
但雙水村的這些人,卻不帶什麼猶豫的。
在張叔招呼了一聲之後,一個個都以最快的速度,拿著家夥事兒過來了。
烏泱泱來的有將近百十人,在三四十丈的距離,看著鄭刀疤帶過來的那些人。
雖沒有說話,卻有著一股無言的威懾!
鄭刀疤看到這種情況,心裡麵都有些吃驚。
剛剛自己還想著,這什麼梅先生自己獨自發了大財,才不幾天就這樣高調的起新房子,必然十分招人恨。
在這村子裡不得人心。
可哪能想到,這才不過是轉眼之間,這村子裡的人,竟都彙聚起來了!
雖然有些吃驚,但鄭刀疤卻也不怕他們。
他們都是真正見過血的。
真的拚起命來,外麵的那些村民不是敵手!
隻是雖然不怕,可心裡麵卻已經沒有之前那樣輕鬆了。
而那帶著徒弟,給梅殷挖根基槽子的神手趙,這時候也收回了目光。
往手心吐了一口吐沫,搓了一下,便握著鐵鍬接著忙活開了。
這位梅先生,在這雙水村裡的威望,要遠比自己想的還要高啊!
希望接下來,這位梅先生能夠安然無恙的過關吧!
他真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個年紀輕輕就在建築上麵很有造詣的人落難。
不過,心裡麵想是這樣想,實際上對於梅先生此番能夠安然過關,並不抱太多的希望。
不是他小看了梅先生,以及這雙水村眾人的能力。
實在是他很清楚,這鄭刀疤,尤其是鄭刀疤背後所靠著的明月樓,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不是梅先生他們能抗衡的……
……
“什麼?竟然有人前來談生意?還來者不善?”
李景隆聽到趙家長的話後,立刻就炸了毛。
什麼人這樣囂張?敢來這裡鬨事兒?
不想活了吧?!
他二話不說,就跟著趙甲長。從那處滿是石灰石的荒崗處,一路朝著雙水村跑去。
跑了幾步,李景隆覺得自己需要買匹馬了。
若是有馬,這麼點距離一會兒的功夫就到。
現在卻需要不短的時間。
到那時,給二姑父也買一匹。
李景隆現在,心裡頭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衝到了腦門頂上。
自己好不容易跟著二姑父,弄出了一些生意,找到了成就感。
結果現在生意才開張沒幾天,就有人想要來找麻煩,這不是往他李大公子頭上拉屎嗎?
壞他心情,不可饒恕!
……
“梅先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