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的房間裡,東西和之前相比,又多出了很多。
今日梅殷在趙甲長等人的陪同下,沿著河向下走了很遠。
梅殷本就打算著再乾這一票,積累了資金之後,就不再大規模抓魚,
所以這次抓魚時,抓的比昨天更賣力氣。
收獲也比昨天更多。
趙甲長等人,把魚弄到更遠處去賣,所獲得的錢財也多。
給趙甲長等人開了工錢後,剩下的大約還有六貫錢。
加上昨天的賺的,梅殷已經足足有十一貫錢了。
已經獲得了初步的原始積累。
十一貫錢聽起來不多,可卻是這個時代,很多普通人家極其拚命乾活,一文錢掰成兩半花,一年都攢不到的。
現在,梅殷才兩天就攢到了!
當真驚人!
這也更加的堅定了,趙甲長等人幫著梅殷做事的心思。
跟著梅先生做事,真的有盼頭。
平日裡很節儉的人,這次在從梅殷這裡領到了工錢後,竟都破天荒的往家裡麵割了一點肉,用來改善生活。
當真是美滋滋。
至於李景隆,今日和梅殷混了一天後,就更加堅決的,不回自己的住處了。
在二姑父這裡,好歹還能吃頓熱乎的飽飯。
有一個避風的地方。
自己那裡,當真是連豬住的地方都不如。
喝了兩碗鮮魚湯,又吃了兩個餅子後,李景隆放下碗筷。
望著梅殷,神色顯得有些鄭重的說出,要告訴梅殷一些事的話。
見到李景隆的這個反應,梅殷有些意外。
意外的同時,卻並沒有太過於吃驚。
不用李景隆說梅殷就知道,這定然是有人想要對自己動手了,李景隆得知了一些消息。
知道這點兒並不難。
畢竟自己在元宵晚宴上,所弄出來的那事,被徹底惹惱的,可不僅僅是朱元璋。
還把以李善長為首的,淮西勳貴集團,給死死的得罪了。
淮西勳貴集團能量有多大,李善長的能量有多大,稍微知道一點兒明初曆史的人都能知道。
那是真的惹不起。
在洪武朝,尤其是洪武朝前期,可以說誰與他們作對誰倒黴!
現在,自己卻做出了這等事兒。
這些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什麼事兒?”
梅殷心中想著這些,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詢問。
李景隆道:“來的時候,我得到消息,說是最近那梅義和胡惟庸走得非常近。
並且還親自到胡惟庸府上,拜見了胡惟庸。
出來之後就揚言說……”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見到那梅殷神色如常,才接著說:“說二姑父你,已經不是他們梅家的人了。
他與二姑父你勢不兩立。
還說用不了多長時間,就不讓二姑父你好看。
看梅義的樣子,隻怕是忍不了太久,等上幾天他不在皇宮當值,應該就會前來找二姑父伱的麻煩。”
說罷這些後,李景隆便閉了嘴。
而梅殷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隻是稍微有些意外而已。
並有沒有特彆的意外。
畢竟他通過前身的記憶,能夠知道梅義這個汝南侯梅思祖的親兒子,對待前身那可當真是橫看豎看不順眼。
一直憋著口氣,想想和前身較勁。
現在自己做出了那種事情,又落了難。
那梅義想要借此機會,來個落井下石,再正常不過。
甚至於就連梅義所打的算盤,梅殷都能大差不差的給想出來。
無非就是自己沒有辦法再壓他的風頭。
他梅義,在梅思祖去世後,將會成為梅家真正的掌權人。
這點,其實梅義一直都想多了。
從梅殷通過自己前身的記憶,所了解到情況來看。
前身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心思。
梅思祖去世後,掌權之人絕對是梅義這個親兒子,而不是梅殷這個從子。
前身從來沒有想過要爭。
而且,前身也從來沒有和梅義做過什麼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