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初陽緩緩的從天邊升起,驅散了黑夜的恐怖。
昨晚,兩位老人家並沒有多說什麼,林秋海隻是說,以後再告訴他們真相,現在時機並未成熟。
最後麵的庭院內,
冷若雨緩緩睜開了眼,臉色難看的要死。
褪凡境第一重,叫做凝海。
冷若雨整整琢磨了一個晚上。
現在想想,他都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他想打人。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那心法上寫到,天地之間充滿著各種神秘之氣,但僅需在這一境界去凝練那種凡之靈氣便可,將他們一點點凝聚到一起,直至聚氣成水,聚水成海便可。
然後就沒了……。
冷若雨其實是懵的,什麼神秘之氣,凡之靈氣的,他壓根就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更彆提聚氣成水,聚水成海了。
還好跟小月兒探討了許久,終於知道了大概,
這所謂的凡之靈氣,應該就是存在於身邊的一種氣,隻要聚它於自己的丹田之中,氣多了便可自成水滴,然後將這一滴滴的水滴,凝聚成窪,成溪,成江,成海,滔滔不絕源源不斷。
但是,他坐一夜了,連個氣都沒感覺到,更彆說什麼所謂的凡之靈氣了。
還有那個什麼丹田,他更是感覺不到,他現在隻感覺自己的肚子餓,覺得自己的丹田一定應該也餓了。
小月兒起來,見到了一臉愁容的冷若雨,安慰了一番,之後就拉著他去找林秋海與青峰老頭兒了。
四人吃過了早飯,冷若雨終於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兩個老人家聽後哈哈大笑,不過還是給他解了惑。
冷若雨這才得知,丹田的神奇與所在,也終於得知何為修士,修士的境界原來是一定的,從開光期,辟穀期到不可遙望的築基期,神秘的金丹期以及那更加詭異的元嬰期。
冷若雨知道這個的時候其實是很詫異的,因為這與自己的功法的名字境界,截然不同。
他想要問問清楚,結果剛開口說,就被兩位老人家打斷了,並且告誡他,在外一定要按照修士的界限恒定自己的境界,莫要輕易將自己的秘密說出去,修士的世界是很殘酷的。
冷若雨點頭答應,不過也終於知道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修行界,或者說是修真界。
在兩位老人家的指點下,經過了大半年努力,冷若雨終於感受到了靈氣之所在,又過了小半年,終於看到了自己的丹田。
時光荏苒,兩年時光悄然而逝。
此時,冷若雨的丹田之中,已經有一條小溪緩緩流淌而過。
據兩位老人家說,這應該已經到達了辟穀期,因為感覺氣息跟他們差不多。
但冷若雨很是無奈,他並不能感覺到兩位老家夥的氣息,因為,他不會,教都教不會。
剛開始聽到這個,冷若雨還是很驚訝與欣喜的,問兩個老人家為什麼自己修煉的速度這麼快。
兩個老人家說,冷若雨生來,身上的經脈便是通的,與普通人自然大不相同,所以修煉起來很快,至於後麵是快是慢,他們就不得而知了,然後他們就調笑著說冷若雨不會感知氣息,羞得冷若雨無地自容。
冷若雨在此期間學到了很多很多東西,他也終於明白了兩個老頭兒的師門如何落魄了,原來這裡的天地靈氣已經快要枯竭了。
在一次與青峰老頭兒的閒聊之中,也清楚了當初老頭兒的師父為何而死,而青峰老頭兒,為何而活。
知道了這一切,冷若雨也不得不感歎,命運無常,造化弄人。
兩年的時間,冷若雨身上的氣息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往那裡一站,似乎像是一位謙謙君子。
小月兒也長高了很多,今年已經十歲了,雖然年紀還小,但臉上的稚氣終究是散去了。
遠遠看去,有些亭亭玉立的樣子。
這一日
天空被陰霾漸漸籠罩,已不知何時,慢慢出現了微風,然而這些微風不僅沒有帶走一絲陰霾,反而將他們壓的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終於一滴一滴的雨滴飄落在地。
林秋海的院子之中,多了許多人,他們很多都是鎮上的人,平時都受了林秋海的恩惠。
還有一些身穿華服,那打扮一看就是宮中之人,這些人並不受待見,因為來的大多數人都知道,林秋海是因為犯了過錯,被貶於此。
其中,有一位中年模樣男子,氣宇軒昂,眉目之間滿是威嚴,周身充滿了霸道的氣息,仿佛是一個上位者一般,身上披著一件黑袍,隻是,眉目之中的那股哀傷,讓他看著多了份愁容與傷感,此人正是當今國主——雀風之。
周圍的人可不認識他,都以為隻是林秋海的故人,因為小月兒此刻就在他的身邊。
雀風之來好幾天了,當時小月兒與林若雨直接被趕了出來。
雀風之當時還帶了一個看不清容貌,將自己渾身都裹進黑袍的人,他們在裡麵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林秋海是哭了,好像很自責很自責。
直到今天小月兒把雀風之拉了出來,她不想看著老頭兒一直哭一直哭,不過進去的時候,她隱隱約約聽到了黑袍人小聲地話語,應該是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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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雨自是不會去聽他們的談話,所以他並不知道,那是個女子。
林秋海與那黑袍女子又說了很多很多話,一直到剛才,那黑袍女子才離開。
而那黑袍女子在經過小月兒與冷若雨的時候,卻站在他們麵前,看了好大一會兒,並朝他們點了點頭。
小月兒與冷若雨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知道這女子肯定不一般,也猜測她人應該挺好,所以隻是站著讓她看。
見她看夠了,朝自己點頭,兩人便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禮,黑袍女子似乎淺淺笑了一下,兩人能感覺到那笑聲應該是欣慰的笑,很溫和的笑,也就是這個微不可聞的笑聲,讓冷若雨知道這是個女人。
但是從那離開了背影中,冷若雨似乎又聽到了小聲的抽泣之聲,他不明白黑袍女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是他知道,其中必有隱情,這女子定然與老頭兒關係匪淺,應該有著很深很深的羈絆,她應該是去做更重要的事了。
冷若雨猜的沒錯,隻是他怎麼猜都沒猜到,在不遠處的後山之中,沒錯,就是那個他怎麼也進不去的後山之內的某一處,有幾間顯得很是破舊的屋子突兀的出現在這裡,他們的門好像許久許久都沒有打開了,應該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忽然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遠處急速掠來,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身影在離屋子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似乎在觀察著這裡,此人正是之前的黑袍女子,沒人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或許也有人知道吧。
黑袍女子遲疑了一下,慢慢的朝著側麵的一間屋子走去,緩緩地推開了那扇沉積已久的木門。
門被推開了,裡麵的布局遠遠看去,應該是是一間女子的閨房。
隻見女子剛一進來,就輕輕的扯下了自己的黑袍,胡亂的將它扔在了門口,露出了一張好看的俏臉與曼妙的身姿。
然後隻見那女子慢慢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寫滿秀麗字跡的絲帛,看了一遍。
那絲帛上開頭寫著林家遭此變故故,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而默田,默敵,默仁,三個孩子的父母,無論怎麼算都是因我而死,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莫讓他們出了事情…………
後麵還有很多很多字,字裡行間之中充滿了訣彆的味道。
隨後似乎是這女子看完了了,輕輕的將它放在地上,然後就那樣席地而坐,輕輕的說道。
“我該叫你一聲什麼呢,大小姐還是林秋妙?算了,還是叫你一聲大小姐吧,也沒什麼的!”。
隨後女子又說了很多話,那是林秋海讓她說的,其中也有自己要對這位大小姐說的話。
這絲帛當然也是林秋海給她的,林秋海告訴她,自己不敢看完所有的字,即使是到現在,依舊不敢,所以便讓她將絲帛帶過來,替自己看一遍,順便說些好話。
“大小姐呀,這老頭兒說他不想剛跟你一見麵就看到您訓斥他,他害怕!”。
女子又是輕輕的說道,話語聲很是溫柔,似乎是在勸自己家的這位大小姐,但是眼圈不知何時稍微有些發紅。
女子後來又陸陸續續說了許多好話,都是替林秋海說的,良久,女子似乎是終於把話說的差不多了,沉默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說道。
“大小姐,老頭兒今天就去找你了,這樣,你們也算是團聚了吧,也挺好的”。
女子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抹去了不知何時悄然流下的淚水,她與林秋海是認識的,也算是有了很深的交情,隻是不知道這眼淚是替林秋海流的,還是替林秋妙流的。
又沉默了一會兒,女子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笑了笑又說道。
“希望你們來生能有一個更好的歸宿,這裡的事,你們就放心好了,小雨是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話語聲慢慢的消失了,也就是在這一刻,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手,悄悄的將一個天大擔子壓在了她那柔弱的身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