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個木宗大院,除了剩下的那三艘飛舟之外,便已經不剩什麼人了!
所以,禮躍白自然與冷若雨聊了起來!
當聊起冷若雨挖地洞的手段之時,禮躍白很是誇讚!
說他是亙古至今第一人!
至於是如何認出的,那就要說到任務玉簡了!
而這時,冷若雨才知道,那任務玉簡以及上麵的任務是特製的!
本來就是給第一個到來之人的!
隻是沒想到,最後落在了他的手中!
而對於他的消息,除了當時在場的那些人外,便沒有什麼了!
至於輩分,冷若雨也是因為跟了虞馨顏之後,而水漲船高!
聽禮躍白說,婉聽吟與虞馨顏的輩分,都可以追溯到師祖行列了!
至於為何會如此,禮躍白隻是偷偷的告訴他,這兩人的身份極為不簡單!
而且與宗主走的很近!
不過整個木宗從創立至今,也沒有幾個人見過宗主!
更多的則就是各個堂的堂主與各個殿的殿主了!
因為木宗的事情,一直便由他們所打理著!
至於輩分的話,宗主與大長老還有守護者最高!
去羅天之上的那位,則是其次!
最後才輪到長老,以及下麵的堂主殿主!
當然,堂主殿主是可以自由收徒的!
不過,木宗的門規也沒有太多!
至於各個堂與各個殿的規矩,則是由堂主殿主自己製定!
宗主並不會多問的!
禮躍白在這裡待了三天,便乘著飛舟先行離開了!
木宗有規矩,凡是新入宗弟子,在進入宗門之前,準許回家探親!
而這,也是禮躍白先走的理由!
至於稱呼之上,禮躍白一個師祖把冷若雨弄得哭笑不得!
他也沒想到,虞馨顏的輩分會這麼高!
不過對此,禮躍白卻是絲毫不在意!
他說,木宗現在就是他的家,除了這裡,便了無牽掛!
既然與宗主輩分一樣,那就當如此也!
看著眼前那灑脫的中年男子,冷若雨覺得,或許這就是修行的意義所在吧!
第九天的時候,飛舟已經沒了!
而整個木宗大院,也已經變的空蕩蕩了!
不過冷若雨依舊待在那小屋門口,靜靜的等待著!
直到黃昏時分,幾人結伴便回來了!
不過,卻多出了一個顯得很是和善的女子!
“你就是亡前輩所推薦而來的?”,看著冷若雨,女子淺笑嫣然,沒有一絲架子!
聞言,冷若雨抱了抱拳,行了一禮說道:
“正是,晚輩冷若雨!”。
聞言,那女子點了點頭,這才說道:
“我叫蕭雯玉,若是日後在宗門之中,有什麼事情,而兩位姐姐不在的話,可來執法堂尋我!”。
聽到這話,冷若雨一呆,忽然想起了臨行之前,木清悅所說的事情!
“多謝蕭師姐照看,隻是晚輩這裡還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聞言,蕭雯玉疑惑了一瞬,說道:
“你且說來聽聽!”。
聽到這話,冷若雨斟酌了一下言語,這才取出一個儲物袋說道:
“這是一位前輩的遺物!”。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看了看蕭雯玉,又說道:
“那位前輩說,他叫蕭則人!”。
清冷的月光掛在天邊,映襯出了無邊的月輝!
蕭雯玉就像是雕塑一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冷若雨手中的儲物袋,雙眼,空洞無神!
冷若雨看了看他,沒有動,他知道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
當初,木清悅將這事情告訴他的時候,他也隻是覺得!
或許有許多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縱然手上沾滿鮮血與靈魂,可是心中的那片淨土,卻依舊存在在內心的最深處!
幡然醒悟,或許是在臨彆之際才有!
但是他們知道,有些道路一旦踏出,便再也沒有回頭之時!
百般惡,百般苦,一人承擔,一人前行!
或許,此時此刻,蕭雯玉的內心也是如此吧!
她曾經想憑借一人之力,維護著那個小小宗門的和諧!
或許,她的內心之中,也有著自己的往事!
雖然最後被賣了,但是卻依舊有著自己的幸運!
人各有命,路不相同,道不相退!
但是總有美好的記憶,會在偶爾浮現而出,帶給人一絲歡聲笑語與無儘苦楚!
曾經的小宗門,相互守護的師叔師伯,師妹師弟,如今卻轉瞬間,隻剩一人,獨自在月光下之下。
若是自己也經曆了這一切,冷若雨覺得,自己或許會崩潰掉吧!
無人打擾,無人言語!
晶瑩的淚花,在略微紅潤的眼眶之中打轉!
曾經一切的美好,緩緩化成了回憶,再也不在!
“或許,這就是人生的悲痛吧!”,冷若雨伸手將儲物袋塞進蕭雯玉的手中,找了個大樹,緩緩而坐!
看著頭頂那明亮皎潔的月光,仿佛是又回到了清月山之上,回到了迷霧之林之外的那個夜晚,回到了皇城,回到了橫山嶺的那個夜晚!
回到了曾經在藏鋒山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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