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乙,米逗你殺的?”,李初一聲音微寒。
“不是,他自己願意去死的。”
“而我,幫著他完成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改變逗捧一族。”
戲乙語氣很輕,接著又說了一遍,逗捧一族之所以如此畸形,是因為曾被戲甲改了族運。
一時間,眾人對戲字仙命的詭異,和甲字輩竊命者的瘋狂,又是上升到全新高度。
另一邊,商尖不由冷笑:“沒看出來啊,這戲乙還挺擅談的。”
路人甲則神色凝重道:“擅談個屁。”
“我們修戲的,和一個人接觸越深,就越輕鬆改動對方命運。”
“不過,他能改了李初一的,算他有本事。”
此刻,兩撥人空中對峙,相距約莫個千米。
至於下方,是那座由水構建而出的城池,裡麵早已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生靈。
如狗頭人,會說話的棺材,能自己去街邊當樹景,撥月領工錢的樹人,花人。
如今隻是座空城,看這情況,應該是被提前清場了。
李初一朝著眾人而去,他發現,富貴正盤坐兩撥人中央位置,在他身前,還有一個女子,打扮的極為珠光寶氣。
兩人都是緊閉著眼,也不知道在乾嘛。
“這啥情況啊?”,李初一問了一句。
“他們想要把心字碑搬走,明白了不?”,路人甲隨意答道。
“什麼?他們要把心字碑拿走?拿哪兒去?”,李初一蹙起眉,神情那是極為錯愕。
“這我哪兒知道。”,路人甲聳了聳肩。
一旁,穿著灰色僧袍老和尚,很是熟練的從褲襠掏出豬蹄,熱乎的,遞到李初一麵前。
“李施主,這一百多年,你去哪兒了?以往哪兒有熱鬨,你都會摻和上一腳的。”
“我還以為,你這次要破例了。”
“大師,我最近隻吃素,不沾葷腥。”,李初一行了個佛禮,禮貌拒絕。
然後就是看向歲月,笑道:“歲心,你那光頭丹,我可終於弄明白咋回事了。”
歲心則隻是微微點頭致意,“看來你找到那篇佛文,《祈眾生十二光》一些出處了。”
這時,卻聽路人甲打著哈欠道:“彆敘舊了,富貴在和人家鬥法呢。”
李初一回頭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遂問道:“現在究竟是個啥情況,誰能幫我解釋一下?”
白卿笑著站了出來,“我來講吧。”
“五十萬年前,十三之地之所以會破碎,就是因為這十三個乙字輩的竊命者。”
“因為每打碎一次封仙地後,鎮命碑就會出現一次。”
“而這些竊命者,想著趁機把心字碑帶走,連著其中鎮壓的仙命一起。”
李初一則是忙伸手:“等等,讓我捋一捋。”
“他們為何單單要把心字碑拿走?”
這時,千米外,占據米逗肉身的戲乙開口了。
“因為,心字仙命,本就是最特殊的那一條。”
“所以,我們想帶走它。”
“而我們名為竊命者,你覺得這個‘竊’字,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我們,本就是為了竊取仙命而來。”
戲乙身旁,假乙理了理脖邊一圈狐裘,笑道:“哎,第一批甲字輩竊命者。”
“他們十三個,也是為了竊取心字碑而來的。”
“不過啊,他們太蠢太瘋了,還有就是太狂妄無邊了,一點兒不知道低調。”
“眼中隻有殺戮,或者戲弄眾生。”
“甚至那賭甲,像腦子不好一般,好端端地,他非要去和一方天道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