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身份做這些也不合適,那有沒有彆的辦法能降低糧價?”
蘇譽一手把玩著顧長樂的頭發,若有所思地道:“降低糧價......”
“說起來,好像是有一個辦法......”
顧長樂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她就知道,自己夫君是肯定有辦法的。
“是什麼辦法?”
正好奇想知道,外麵紅纓進來稟告道:“靜安縣陳縣令帶著王師爺過來,求見公主殿下和駙馬爺。”
蘇譽知道這兩人會來見自己,但沒想到這麼快。
剛剛他就和顧長樂在討論,這兩人的秉性究竟夠不夠資格讓他們保下來。
如今正式見一下正好。
“見一見?”
蘇譽問顧長樂。
若是她不想,那他自己去見這兩人就行。
顧長樂剛休息夠了,此時也有些無聊。
“我與夫君一同去。”
兩人整理儀容,才相攜到了會客的廳裡。
陳縣令穿著官服,戴著官帽。
剛剛才見過不久的王師爺站在一旁,臉色有些發白。
見到二人出現,陳縣令帶頭行禮。
“見過公主殿下,駙馬爺。”
“陳大人不必多禮。”
蘇譽帶著顧長樂坐下,淡定地看著陳縣令兩人。
王師爺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蘇譽,一下子對上他的眼神,又有些慌亂。
“陳大人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蘇譽裝作無事發生,直接問道。
王師爺看向陳縣令。
剛剛陳縣令說他們要來請罪,可具體要怎麼請罪,他也不知道。
隻知道自家姐夫要做什麼,他跟著做就行。
陳縣令聽了蘇譽的話後,伸手把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摘了下來,隨後跪在地上,深深地伏首下去。
王師爺也跟著他的動作,跪伏在他身後。
陳縣令一字一句地說道:“罪臣乃靜安縣縣令,卻枉為此地父母官,今日來向公主殿下和駙馬爺請罪。”
“罪臣在縣城百姓受難之時,無計可施之下,為了避免流民反叛導致城外城中出現亂賊,隻能用計親自動手除了兩害。”
“罪臣知法犯法,自知罪無可恕。”
“但請公主殿下和駙馬爺讓罪臣賑災完後,再上報朝廷處置。”
陳縣令把殺人的事情,全都包攬在了自己身上,絲毫不提自己身後的王師爺。
王師爺一聽,頓時有些急了。
他小聲喊道:“姐夫,怎能如此?”
陳縣令沉默不理,他隻能著急地出聲道:“殿下明察,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我與靜安縣主簿與縣丞有私仇,因此設計殺了他二人,想要嫁禍給流民。”
“我家大人不過是想著保全我,所以才把罪名包攬下來。”
“要降罪,就把罪名都降到我身上!”
陳縣令眉頭緊皺,不同意地嗬斥道:“胡鬨!你一個師爺,能做什麼?”
“本官是你的上司,你不過聽從本官命令行事之人!”
王師爺著急地說:“可......”
兩人想把罪行都攬自己身上,為對方脫罪。
蘇譽慢條斯理地問:“我若是沒聽錯的話,陳大人的意思是,本縣主簿與縣丞,都是你殺的?”
陳縣令咬咬牙認下:“不錯,是我!”
“哦?那你今日前來認錯,可是後悔了?”
“後悔?”陳縣令冷笑一聲:“我認罪,是因為朝廷律法不許,身為父母官的我居然知法犯法。”
“可這二人所犯罪行罄竹難書,他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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