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陣,便看到內城河河灘附近。
京城的內城河不結冰,因此有不少的男男女女正在放河燈。
顧長樂也來了興致。
“我們也去放兩盞河燈?”
蘇譽自然沒什麼異議。
河灘邊上有很多小攤子,賣的都是河燈。
兩個河燈,一共二十文錢。
蘇譽數出二十個銅板遞過去,一旁的顧長樂已經拿起一個河燈好奇地看了起來。
“等會放的時候,可以許願。”
顧長樂有些得意道:“我知道。”
“小時候我放過呢。”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
在攤位上把河燈點燃,兩人找了一處空的河灘,把河燈放到河麵上。
那小河燈便順著還冰冷的河水慢慢順流而下。
眨眼間,就消失在兩人麵前。
顧長樂問:“夫君許了什麼願?”
蘇譽誠實地搖搖頭。
“沒想到什麼願望,所以沒有許。”
顧長樂也坦白說:“我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
放完河燈,又看了一會兒熱鬨。
街上人已經散去了不少。
兩人也打算回去了。
那個小花燈已經熄滅,蘇譽還是一路拿回了家。
回到家時,紅纓已經先回來了。
見顧長樂回到,她便吩咐底下的人給二人準備洗漱用品和熱水。
轉身間,顧長樂看到紅纓頭上彆著一根簪子。
“嗯?方才在街上買了一根新簪子?”
紅纓是她的貼身婢女,有什麼首飾顧長樂自然是知道的。
這發簪她可從來沒見過。
紅纓伸手摸了摸,笑道:“旁人送的。”
顧長樂心知肚明地看著她。
“看起來還行,想必彆人花了挺多心思挑選的吧?”
紅纓也知道自家小姐在逗自己。
“這便不知道了。”
“那人隻給我扔了個木匣子,結結巴巴地話都沒說明白。”
一想到這,紅纓就覺得好笑。
方才他們一行人跟著顧長樂到金滿樓去等蘇譽下來。
兩人走後,他們先是和大郎和三郎一起轉了轉。
後麵被人群衝散,李二郎從身後冒出來,說要和紅纓一起走。
走到燈光沒這麼明亮的地方時,李二郎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從懷裡摸出一個木匣子遞給紅纓。
見紅纓接過,他便粗聲粗氣地說:“送、送給你的。”
至於簪子的來曆之類的,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句話,紅纓隻能大概猜出來。
應當是去年姑爺院試時帶著小姐回村裡,那時候專門加了工錢聘請李二郎做車夫。
後來回府城後,李二郎便拿這工錢買了這簪子。
一想到這人居然帶著一根簪子在身上這麼久了都沒送出來,紅纓就覺得自己沒看錯。
這人真的是個大傻子。
送了東西後,那人更是全程沒再說多餘的話。
隻在她駐足看某些東西時,直接便要掏錢給她買下。
回過神來,便見到顧長樂對著她眨了眨眼。
“我們紅纓年紀也差不多了,看來是時候考慮你的婚事了。”
紅纓說:“但憑小姐做主。”
顧長樂點點頭:“那便許給大郎做妻子吧。”
紅纓這才有些猶豫。
“可姑爺都知道我與……與那二郎是夫妻。”
“哦……”顧長樂似乎才想起。
“好像是。”
“既然這樣,那也隻能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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