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氏看著自己兒子突然道:“我記得蘇譽好像已經成親了一段時間了。”
“估計孩子也快有了吧?”
黃秀才奇怪地看了自己娘子一眼。
張氏笑道:“我就想著,若是他家裡第一胎是女兒的,咱家還能跟他們結個娃娃親什麼的。”
黃秀才剛端起茶水要喝,聞言嗆了一下。
“咳咳……”
“這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你倒是想得遠。”
張氏倒沒這麼覺得。
她理直氣壯道:“雖然有聖旨加身,但蘇譽如今其實也不過是個秀才公。”
“你也是個秀才公,還是教過他的先生。”
“咱們兩家論婚事正好。”
“若是今年他中了舉,那咱家可就比不上了。”
“所以要定親,就得趁早定。”
蘇譽剛成親不久,張氏倒沒想過給他塞女人什麼的。
畢竟他們家也是正經人家,家裡的女眷肯定是不能做妾的。
但蘇譽不行,蘇譽的孩子不就正正好?
她小兒子今年才兩歲多,等蘇譽娘子今年有了,相差個幾歲,倒也正好。
張氏這般想著,便趁機給自己丈夫提了一下。
黃秀才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自己都有點動心。
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開這個口。
“罷了,如今說這些還太早了。”
“若是蘇譽家第一胎真是女孩得話,咱們後麵再說吧。”
黃秀才都這麼說了,張氏也隻能遺憾作罷。
不過她看蘇譽是個尊師重道的,說不定以後就算中舉,待他們家也應該還會像現在這般。
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
過完年後,時間便過得很快了。
蘇譽這邊每天都熱鬨著。
而此時的彭家,正迎來著不速之客。
過完年後,親戚間拜年也慢慢少了。
到了年初十,已經很少有串門拜年的。
方管事這日便帶著人登門討債。
“彭相公,過年好啊。”
“年也過完了,也該把賬清一清了吧?”
麵對方管事突如其來的登門討債,彭家人都一臉的茫然。
“方管事,先前的債,不是都清了嗎?”
彭父說道:“欠條我們都已經拿回來了。”
方管事大搖大擺地坐下,“那張欠條清了,是因為彭相公又給我簽了一張新的欠條,找我借錢先清了上一筆借款。”
“不然他何來的銀子還?”
方管事說完,從自己身上掏出那張新的借據,拍在桌子上。
“喏,上次說好了。”
“連本帶利還十四兩,拿錢來吧。”
彭家人都一臉的震驚,看向彭天成。
“方管事說的是真的?你上次還的那些錢不是找自己同窗借的,是找方管事借的?”
彭天成一直沒說話,臉上也有點緊張。
見方管事拿出那張借據,便直接拿起被拍在桌上的借條打開看了一眼。
這一眼,他眉目舒展開來,但很快又崩起來,嚴肅地說道:“方管事,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拿著一張沒有內容,隻有簽字和手印的借據過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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