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說他回去要告狀,讓他們西南總兵出來來驅逐這些人。
但這種威脅聽在吳副將耳裡,不痛不癢罷了。
西南總兵官職不低,但也不可能敢直接跟他們王爺叫板。
兩人手底下的兵就不是量級的。
說不定他們西南繼續暴亂下去,西南總兵後麵還得求著他們王爺出兵支援呢?
吳副將無所謂地笑笑:“行啊,屆時讓你們西南總兵親自帶人過來幫忙更好。”
重新坐上馬車,張典史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身上哪哪都痛,感覺不大爽利。
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邊對東南那群人咒罵了一路。
其中蘇譽是他罵得最狠的,畢竟把他當猴耍了一通。
身上帶著這麼多貴重東西,到處走什麼?
而且這東西一而再地丟失,說不定就是身邊伺候的人偷的。
張典史罵罵咧咧地回到縣衙,先去跟他們縣尊複命。
貢城丁縣令年紀中等,留著兩撇胡子。
張典史回到的時候,他正在後堂裡悠閒地喝著茶水。
見張典史兩手空空地回來,他把茶杯放下,微微皺眉。
“沒拿到什麼東西回來?”
那木匣子都被吳副將留下了,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張典史把自己此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說完,又罵道:“我看這駙馬爺根本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裡。”
“雖然他是朝廷的駙馬爺,可怎麼說西南也不是他們領地範圍。”
“他若是一個人前來便算了,居然帶著這麼多東南的士兵過來,還在山上紮營。”
“莫不是要趁著咱們西南亂的時候,他也帶著底下的人過來擄掠咱們的百姓吧?”
“大人,此事咱們不能視而不見!”
丁縣令也覺得有些蹊蹺。
要是這駙馬爺就帶些隨從過來他們貢城,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可還帶著營裡的士兵,這事確實有些蹊蹺。
他們貢城現在還沒有亂起來,因為最近那些暴民似乎消停了一些。
可他也不知道這些暴民什麼時候能解決掉。
就怕這些暴民到時候亂起來後,東南那些士兵也趁機進入他們貢城劫掠。
這可不妙。
而且聽張典史說,這群士兵如今都繞過山,在他們村鎮附近搜尋丟失的東西了。
“本官寫封信給他,讓他帶人搜尋完便趕緊退回到牛欄山那邊才行。”
直接趕走是趕不走的,丁縣令隻希望這群人退回到牛欄山的另一邊。
這樣他就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了。
張典史眼睛一轉,低聲說道:“大人,我聽他們說,那駙馬爺丟失的可能是禦賜之物。”
“要不咱們直接寫信給朝廷告發此事?”
弄丟禦賜的東西,要是沒人管那自然沒什麼事。
可若是追究起來,那就是重罪。
丁縣令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張典史。
“你知道他丟的是哪一樣東西?你能說出來?”
張典史隻知道蘇譽在山上丟的是一塊玉佩,但具體什麼樣的,他還真的不知道。
更不用說在路上丟的東西,他連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
張典史訕訕地回。
丁縣令覺得自己手底下的人太廢物,不想再看了。
他直接揮手趕人:“待本官寫好信,你親自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