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飛梭改進織造技術後,那一個月的時間,一個婦人估計能織造出來十匹甚至二十匹棉布。
這些布匹暫且沒有流入市場,而是仍然按照800文錢一匹的收購價給朝廷換取了等額的紙幣。
後續紙幣的購買力度下降,可他們批量織造出來的布匹,成本卻隻有原來的幾分之一。
隻要他們後麵繼續批量生產布匹,後續布匹的價格肯定也會繼續下降。
所以即便紙幣的購買力換到手之後就開始貶值,可他們交給朝廷的布匹其實也並不是正常的成本價。
“隻有成本價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也就是說,我拿成本價一百文的布匹當成八百文去兌換朝廷的紙幣,後續到手的紙幣隻有原來一半的價值,我們依然會是賺的。”
這筆賬,蘇譽越算越是覺得可行。
但其他換了紙幣的人,可能就要遭重了。
手中的財產大概率會縮水。
其他地方他們插手不到,現在隻能暫時管住東南這邊的紙幣流通。
儘量不影響到普通百姓的生活,隻他們王府這邊先頂著,順便小賺一筆。
“夫君想怎麼做?”
顧長樂看蘇譽說完後,又微微陷入了思考,便沒有先打擾他。
等到差不多了,她才再次發問。
蘇譽笑道:“我需要有打造織布機經驗的木匠,以及懂織造的婦人以及織布機一批。”
“對了,紡織的原料也得準備好,咱們爭取在過年之前弄一批布匹代替銀錢去上交給朝廷。”
“布匹”
顧老頭臉色嚴峻地說道:“一匹棉布大概八百文錢,咱們要兌八萬銀錢的話,最少得需要十萬匹棉布。”
“如今離過年就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能不能在這之前把布匹都湊齊暫時另說。”
“可這樣一來,不就還等於是咱們王府出的錢送給了朝廷?”
八萬兩不是小數目。
戶部那邊批的軍餉,東南這邊也就十五萬兩到二十萬兩之間。
而且時常批一年再拖兩三年。
所以將士們算得上是緊巴巴地過日子。
顧老頭作為主帥,自己私下都補貼了不少軍餉進去。
也因此,他底下的兵才會如此擁護他。
可剛剛蘇譽才說不能白拿他們的銀子去送給朝廷,怎麼轉眼又要做這個?
畢竟這紙幣按照蘇譽的說法,是肯定要貶值的。
他拿了八萬兩的東西去兌換了紙幣,到手的紙幣可能隻能買回四萬兩的東西。
顧老頭覺得有些懵。
他覺得蘇譽有後手,但他完全猜不出來。
顧長樂也想到了這一層,也在好奇地等蘇譽解釋
蘇譽便說:“我能發明一種東西,讓布匹的產量短時間內大大提升,同時成本大幅度降低。”
“咱們用這種布匹去換朝廷的紙幣,即便那紙幣到手就貶值,咱們也不會虧。”
顧老頭對蘇譽的能力還是很相信的。
蘇譽口中說的大幅度,也引起了他的興趣。
“孫女婿你仔細說說,這產量和成本能到什麼程度?”
蘇譽保守地給他們算了幾個數。
越算,爺孫二人眼睛便越亮。
算到最後,顧長樂目光灼灼地說:“所以咱們不止不會虧,甚至還可能從朝廷手中薅到一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