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慵懶的躺到了床上。
方道袂興奮的拿著錢袋,牽著霽絮的手出門了。
隻留下兩名成年人在房中。
“彈個清幽的曲子吧。”
“我睡會!”
李長壽翻了個身,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從清晨到黃昏,眼瞅著天漸漸黑了下來。
睡了一天的李長壽總算是恢複過來了。
“嗯?”
“你彈了一天?”
李長壽看著雙手手指滴血的蘭亭,皺了皺眉。
上一次看人彈琴出血,還是在上一次。
轉眼那人就求著要嫁給他。
他自然沒答應,後來留了一首詩。
助她以青樓之軀,登上了胭脂榜。
成了當時最出名的女文豪柳師師。
難不成,幾百年沒當文抄公,今天又要抄一首?
李長壽看到這種情況,心中已然泛起了嘀咕。
“道爺!”
“道爺,小女子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果不其然,麵前的姑娘,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麵露悲苦之容。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彆講了!”
李長壽搖了搖頭。
“啊.......這..........”
“不,道爺,請您一定要讓我說完。”
蘭亭先是一愣,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但話都已經到嘴邊了,不說,實在是忍不住啊。
“既然你一定要說,那就說唄。”
李長壽有些無語。
這完全沒給自己選擇的條件嘛!
“是......小女子見昨日,小女與道爺的徒弟相交還算愉快。”
“所以冒昧,想讓小女跟隨方公子。”
“為奴為婢,侍奉終身!”
“望道爺成全!”
蘭亭將頭深深的磕在了地上。
由於用力過猛,額頭上直接鼓起了一個大包。
“你想讓女兒攀高枝?”
李長壽的目光中透露著審視。
霽絮他自然是要帶走的,但他不希望有人自作聰明。
“不不不不。”
“小女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奢望太多,隻求讓小女侍奉在方公子的身邊。”
“為奴為婢,絕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蘭亭額頭冒汗,不敢抬頭,慌忙解釋。
“起來吧,這事也不是不行。”
“但我即將離開挪啞州,你和你女兒說不定將永無再見之日。”
“你確定,還要讓他跟著我徒弟?”
李長壽本來也沒那麼早離開的。
但昨晚,他收到了曹逃的來信。
武帝將死,想見他最後一麵。
他和武帝的交情倒沒那麼深。
但據說武帝手裡有一件他感興趣的東西,想要求他一件事。
既是故人,倒也不是非不可見。
師父要走,徒弟自然是沒有留下的道理。
“確定!”
“隻求讓她脫離青樓這個深淵,我便知足了!”
蘭亭在青樓沉淪了近三十年。
自然不希望女兒同她一樣悲劇。
可惜,她女兒雖不是被賣身至此。
她卻實被賣身到青樓的妓女,且未贖身。
按照規矩,就連她的女兒,也算是青樓的私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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