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長壽那麼懂事,兩名官差滿意的點著頭走了。
秦大人?
李長壽身在天牢,對朝堂的局勢還是有點了解的。
天牢裡時不時就有當官的被送進來。
憑他的耳力還是能聽到不少的八卦的。
這麼串一串,朝堂上有哪些大人物,就一目了然了。
現在朝堂上,姓秦的大人並不多。
能做到那麼囂張,又肆無忌憚的。
想來也就那位姓秦的禦史中丞了。
聽聞,他深得皇帝寵愛。
雖然現在才正三品,但不日有很大的可能拜相。
那可是多少讀書人一輩子的夢想啊。
這人居然那麼討厭貪官?
不可思議,當真是不可思議。
要說,這姓秦的貪不貪,李長壽還真不好說。
多少看似清正廉潔的清官進了牢房,也被他查出了不下數萬的私房錢。
又有多少有名的貪官,進天牢時已經身無分文。
貪墨清廉本就是一張麵具。
也就隻有蓋棺才能定論。
但,光憑他手下的態度。
就能看得出來,這絕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這又和自己一個小小的獄卒又有什麼關係呢?
搖了搖腦袋,拋除了雜念。
李長壽找到了正在打牌的牢頭。
要說這牢頭,那可是上頭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下來鍍金的。
甚至,都沒入賤籍。
就直接當了這個一層天牢牢頭的身份。
也不怪孫二狗當了那麼多年的牢頭,說撤就給撤了。
“什麼?”
“秦大人?哪個秦大人?”
牢頭似乎真是個紈絝子弟,對朝堂局勢的變化,根本分析不出來。
“應當是那位禦史中丞大人。”
李長壽將自己猜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位啊,就他?還痛恨貪官?”
“開什麼玩笑?”
牢頭似乎是認識那位秦大人的。
對他的為人也十分清楚。
聽說他痛恨貪官,嘴角不禁露出了鄙夷之色。
都是一丘之貉,誰還不知道誰啊!
李長壽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時候,他可不敢應聲。
“也罷,帶我去看看那位被關進來的大人。”
“我倒要看看,他又在迫害哪路忠良了。”
新牢頭大手一揮,非常霸氣的說道。
不過,他的邏輯倒也沒錯。
能被大貪官迫害的,清官的可能性比較大。
當然,也不排除狗咬狗這種可能的存在。
“是,大人這邊請。”
反正李長壽現在的身份,喊誰一聲大人都是可以的。
仙都府的大牢在成為天牢後,也被擴建和加固過了。
現在的天牢一層,比之前的大了一倍不止。
兩人七彎八拐,很快就來到了那位錢大人關押的地方。
“錢寬!”
“怎麼是你?”
錢寬還沒受過酷刑,又是剛進大牢。
還沒憔悴到瘦骨嶙峋,爸媽都不認識的地步。
所以,紈絝牢頭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王少,你怎麼也進來了?”
“這是犯了什麼事?”
兩人似乎是熟識。
一見麵就認出了彼此。
“哪啊?”
“我家那位嫌我在家裡無所事事,特地把我丟進來當個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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