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幾個手下。
“姓楊的,你乾嘛?”
“兄弟們湊錢吃個瓜你也要管?”
“我們聽你的是給老爺麵子,彆真把自己當個什麼人物咯。”
“敬你的叫你一聲楊爺,不然……哼哼……”
被抽的手下不甘示弱,直接反抗。
“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途中突然冒出幾個貨郎,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楊爺見手下不聽話,也隻能講起了道理。
隻是這講道理的聲音略微大了點。
不但壯漢聽到了,就連荊夜這夥人也聽到了。
想了想楊爺的話,再看了看手裡的瓜,似乎有些不那麼甜了。
“這有啥,那群官爺吃了不也好好的?”
“大不了隻買瓜,不買酒行了吧?”
“楊爺,你也知道,從早晨那河過來,一直沒看到水源。”
“這大家的水壺都已經空空,再不補充點水分,怕是人都要撐不住了啊。”
手下見楊爺講起了道理,也不敢再橫。
“這…………”
這下楊爺倒是有些猶豫了。
就連他也沒想到。
這條路上居然遇不到水源。
手下見楊爺猶豫,也不等他回答。
直接拿了錢走向瓜老漢。
“賣瓜的,也給我們整個瓜。”
手下有些眼饞的看了看一旁大口啃瓜的官差。
又瞅了瞅籃筐裡一個個滾圓的大西瓜。
乾涸的嘴唇都有點濕潤了。
“去去去,不賣不賣。”
“我這瓜有毒。”
瓜老漢明顯是聽到了楊爺的話。
腦袋一轉,竟是傲嬌了起來。
“彆呀彆呀,我們這位爺腦子有點。”
手下比劃了一下腦子,示意是個傻子。
彆跟他一般見識。
“說了不賣就不賣。”
“去去去,彆耽擱我做生意。”
瓜老漢擺擺手,死活就是不賣。
手下隻得好言相勸,哄了好一番才算讓人答應了下來。
倒是讓一旁的解差看了一場大笑話。
“這瓜八斤六兩,按說應該收二十四文。”
“但你們剛剛罵了我,得加錢。”
“三十文,愛要不要。”
瓜老漢接過手下挑的瓜,稱了稱。
“行行行,切開吧。”
手下倒是頗為豪爽。
不過是多了六文錢。
相較於他們這趟公差。
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瓜老漢正要切瓜。
不曾想,旁邊伸過來一隻手,一把將西瓜刀奪走。
“誒,酒瘋子你乾嘛?”
瓜老漢想要搶回刀。
“不能賣,他們罵了你的賬是算了。”
“罵我們的賬還沒算呢。”
被叫做酒瘋子的卻是左右躲閃。
“誒,你這瘋子好沒道理。”
“我們自買他的瓜,與你何乾。”
“又不買你的酒。”
手下一聲怒吼,加入戰場。
三人你爭我奪之下,西瓜刀卻是掉到了黃土地上。
“抱歉抱歉,我給你們擦擦,我給你們擦擦。”
瓜老漢忙不迭的撿起刀。
上麵卻是已經沾了黃土。
連忙拿起一旁濕毛巾擦起了西瓜刀。
酒瘋子還想阻攔,卻被手下攔住,搗亂不得。
“哼!”
“你們這群人,我就算把酒送人喝也絕不賣你們。”
“喂,那邊的官差,喝酒不喝?”
“我這邊免費送了啊。”
酒瘋子朝著荊夜這邊招呼。
“老大,要不喝吧。”
“這光吃瓜解是解渴,但這水源還不知道要多久。”
“存點備用也好。”
六子舔了舔舌頭。
顯然是有些饞酒了。
“就是,免費的不要白不要。”
“要不是那人嘴賤,也便宜不了我們。”
常舟也湊了過來。
“好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荊夜想了想,貪欲占了上風。
拿著各位的酒壺就走了上去。
酒瘋子很慷慨的給每人都滿滿的打了一壺酒,蓋上蓋子後,都已經溢出來了。
“喂,倒多了,你們自己過來拿。”
荊夜拿起酒壺舔了一下,將多餘的酒喝進了肚子裡。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喝了一口才蓋上蓋子。
也隻有李長壽和曹六,蓋上蓋子後擦掉了多餘的酒液。
另一邊,楊爺的隊伍也吃下了瓜老漢剛剛切的瓜。
幾夥人坐在樹蔭下歇息,好不愜意。
“誒,我這頭怎麼有點暈呢?”
“平時我酒量沒那麼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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