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王宇還專門針對了對方的要害頭部,確定對方死亡之後,才離開的那裡。
而且在王宇離開的時候,還專門用欲望感知的能力,觀察了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其他人在之後,還帶走了魯智成。
已經將一切都考慮進去,杜絕意外的發生。
他怎麼也想不到,還是發生意外了。
竟然有人在失去了頭顱還能繼續存活,而且還重新加入遊戲。
過於離譜了啊……
王宇現在對於所處的遊戲有了更多的認知,死而複生都可以,這的確是他的常識限製了他的想象。
魯智成心中的震撼並不比王宇少,因為他此前完全沒有聽到李婷的心聲,當時的李婷的確死亡了,這一點確鑿無疑,可是在這個遊戲中,竟然能夠自己複活……
為什麼會有這麼bug的能力?
如果說李婷能夠複活,那麼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有方法可以複活?
或許……可以看看李婷,通過她的心聲,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於是,魯智成對一旁的王宇說道:“我們現在要回去看看嗎?”
王宇點點頭:“當然,我們必須回去。可惜,當時真應該多用幾次能力,將痕跡全部抹掉的,也不會這樣橫生枝節。”
其他人覺醒的能力,有一些很重要,但是重要性遠遠要低於李婷。
沒有人比王宇更清楚,李婷在這一關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畢竟在模擬其中,王宇是切身感受過了,甚至現在回憶起來,身體都在隱隱作痛。
一旦李婷融合了色欲詛咒之種,那鋪天蓋地的蜘蛛潮水就是任何人的噩夢,而且還可以通過繁衍能力轉化其他玩家。
隻希望不是最壞的結果,不然的話……
王宇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又要多費一些手腳了。
魯智成在王宇的帶領下,在迷宮中沒有絲毫阻礙的前進,任何岔路,對於王宇來說都沒有任何選擇。
隻需要秉持想要回到詛咒之種孵化間的想法,就一定能夠回去。
隻不過,因為他們距離太遠了,中間需要通過不少房間,這消耗了他們不少時間。
……
王宇和魯智成推開房門,又一次來到了熟悉的詛咒之種孵化間。
中間的高台上的詛咒之種已經消失不見。
高台下麵的屍體也已經不翼而飛,僅僅在地麵上留下了發暗的血漬,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王宇鼻翼動了動,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色欲詛咒之種的氣息,非常明顯,遠比其他詛咒之種來得更為濃鬱。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色欲詛咒之種在這裡展開。
色欲、貪婪、傲慢,這三種氣息在這片空間中非常明顯。
剛剛融合詛咒之種,詛咒之軀很難控製,外溢的氣息不可避免。
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色欲的詛咒之種一定在李婷的身上,隻要跟著詛咒之種的氣息,就能夠找到她。
王宇沉聲道:“時間緊迫,我們走。”
孵化間有多個房間門。
但是詛咒之種的氣息,徑直延伸到其中一扇的方向。
王宇沿著痕跡行走,到了門邊,看著把手上的痕跡:“應該就是這裡。”
跟在他身旁的魯智成點點頭,剛想說什麼,就一個停頓。
若有所感地轉過頭,因為就在剛才,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到他的耳朵裡:“果然回來了。”
這個聲音,正是李婷的聲音。
魯智成有些驚訝。
難道說,李婷還在這個房間內?
可是他仔細的觀察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沒有什麼發現。
緊接著,他又聽到了第二句話:“嘿,這種反應,果然就是讀心者。”
魯智成頭皮發麻,心臟就像是擊中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完全沒有想到,僅僅是自己的一個下意識的反應,自己的身份竟然這麼簡單就暴露了出來。
還是因為自己的不夠謹慎,沒有第一時間區分心聲和話語的區彆,導致自己的行為露出了破綻。
魯智成隻能裝作做沒聽見的樣子,看向門口,做出想要離開的姿勢,對著身邊的王宇說道:“確實,我們現在出發嗎?”
說話間,魯智成又一次聽到了對方嘲諷的心聲:“真是拙劣的演技,撒個謊竟然麵色漲紅,真是可愛的小男生……原本隻是詐一下,沒想到竟然猜對了。”
“這也合理,一個預言者,一個讀心者,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去,真是讓人感到意外。是因為我麼?我更感興趣的是,我在預言中究竟做了什麼,竟然值得兩位如此大動乾戈,你說呢?讀心者,魯智成。”
他竭力保持著麵無表情。
同時謹慎的觀察心聲傳來的方向,用餘光查看周圍的環境,觀察可能隱藏著的李婷的身影。
但是他卻不知道,在沒有經過練習的時候,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會很僵硬。
至少,就連他身旁的王宇都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王宇轉過頭,看著臉色難看的魯智成,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魯智成不知道怎麼回答,下意識地看向有聲音的方向:“那邊似乎有動靜。”
王宇更是疑惑,他順著王宇的目光看去。
那邊是另外一個通道的門,比較偏僻,門上乾乾淨淨,甚至就連周圍都沒有詛咒之種的氣息。無論如何,李婷都不可能走那個方向。
王宇說道:“我沒有聽到異常,而且詛咒氣息逸散的痕跡不是在那邊,無論那扇門後麵有什麼,都不重要,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追上李婷。”
他對著身旁的魯智成說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則,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包括殺了李婷在內,都是出於好意,為了拯救我自己,也拯救其他人。”
說話間,他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準備拉開房門。
魯智成的耳邊傳來了李婷幸災樂禍的聲音:“死!”
聽到這個聲音,魯智成也顧不得裝了,回過頭,立刻喊道:“彆開門。”
隻是說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