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束,次日,大家都住進了edg基地多餘的宿舍內,進行了為期一天的亞運集訓前磨合。
訓練賽對手也不難找,edg整隊就是現成的陪練對象,和春季賽第二名的他們相比,現在無非隻換了輔助位而已。
第一天的訓練賽,在阿布和許君言的商量下,他們將四套排列組合陣容都試了個遍。
打野廠長、ad司馬老賊;打野廠長、ad阿水;打野寧王、ad司馬老賊;打野寧王、ad阿水。
從對戰同一個edg的效果來看,分彆取得了2:0、2:0、1:1、2:0的戰績。
阿布在後台看的老沉默了。
因為他覺得今天這一波訓練賽,沒什麼參考價值,某人實在太超標了!
明明帶了支全新的隊伍,可隻要許君言在上路打穿了,饒是lpl春季賽第二的edg也完全抵不住來自他一人的攻勢。
這倒不是因為陪練對象edg太弱了……
可能也有一點點這個因素吧,新輔助比起iko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的,在後期總是不能很好的開團和配合。
但阿布認為,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許君言這人太超標了!
一天8場訓練賽打下來,他們edg的上單ray都被打自閉了,訓練賽結束後,一言不發,飯都沒吃就悶頭回了宿舍。
當然,講真話,這一係列訓練賽也不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了,比如他們至少篩選出了一組不太好的陣容。
寧王配司馬老賊。
寧王打遊戲就屬於是那種話賊拉多,而且很容易急的存在,司馬老賊又是那種沉默寡言,不怎麼擅長交流的人。
這倆人一組合起來,寧王分分鐘就能給自己打急眼的。
他一急,節奏直接亂了,不是上頭開團就是稀裡糊塗的單走,被edg逮到機會一殺再殺。
那一場,強如許君言都沒能力挽狂瀾。
賽後寧王更是急的直跺腳,扯著個大嗓門兒嚷嚷:
“哥們兒沒有反饋啊!哥們兒打個b訓練賽,心態都快崩了,adad不跟,中單中單不跟,怎麼打啊!
下路一直守著那個b兵線,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跟我一塊兒入他們野啊,先搞崩他們打野不好嗎?
要不就乾脆給哥們兒選個進攻打野,把把選個開團的垃圾紮克,想單打都打不了,想入侵一個人也入侵不了,我特麼比對麵弱嗎?”
看得出來,這倆人搭配在一起純純的副作用,阿布也直接決定下了,以後他們隻剩下三個排列組合。
寧王、司馬老賊組永久取消。
至於寧王的嚷嚷、吵鬨,大家卻是都沒怎麼在意的。
打職業嘛,因為比賽輸贏吵吵鬨鬨都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他們還是一支新磨合的隊伍,不吵才奇怪了呢,不吵,怎麼進步?
再者,打lpl春季賽第二的edg他們都能取得八場隻輸一次的戰績,已經可喜可賀了。
在這一日的訓練尾聲中,許君言就是站出來用這種說辭來做總結的。
隻說贏,不說輸,輕而易舉的令大家都心情放鬆下來,也另大鬨一番後有些尷尬的寧王迅速重新融入了進來。
旁觀的阿布對此看的暗暗咂舌,苦笑著下了定義:“這人實在太誇張了!”
頂級的比賽實力,頂級的大心臟,頂級的性格,頂級的協調能力。
這許君言,簡直就像是天生為了比賽而生的一樣。
隻可惜lpl好不容易產出這麼一位牛逼轟轟的選手,被處生rng給禍禍了,如今又便宜了隔壁lck。
他這個時候其實也有想過。
若是當初許君言不是直接出走lck,而是先向lpl的幾個俱樂部,比如他們edg等等求職。
那,當時的他們會答應下來嗎?
阿布心底隻略過一次這個想法,便啞然的不再多尋思了,因為他覺得,不會!
彆的俱樂部不知道,但他們edg,大概率不會同意,他們會拒絕許君言,將這個燙手山芋早早的拒之門外。
畢竟因為rng的關係,許君言的名聲首先不太好。
再者,皇雜今年在lpl的勢力太大,接下許君言,可真就和他們不死不休了,俱樂部不敢賭這個。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當時誰也不能確定許君言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啊!
要是早知道這人強到了這種地步,怕個卵,他們edg早搶人了。
“所以,當時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現在後悔了有啥用?”
“活該啊。”
阿布搖搖頭,突然就對人家skt不羨慕了,有的隻是敬佩。
佩服他們那麼果敢!
雖說不在同一賽區,他們沒有和rng撕破臉皮勢不兩立的危機,但能做到在lck第一個邀請外援,skt需要承受的壓力也同樣不小。
可他們就是敢這麼做,然後,他們賭贏了。
賺大發了!!
……
8月10號,這天上午10點鐘,許君言等一行人乘坐大巴車來到了亞運集訓場所。
小王科員親自出門接待,十分熱情,給眾人安排好了宿舍、訓練室,又給他們指引了食堂、健身處等地點,便讓他們先去休息大廳候著了。
第一次參加亞運會,雖然目前還是集訓,究竟能不能去雅加達還得看集訓結果,但,領導講話是必須要聆聽的。
在休息區,許君言一行人撞上了rng上下輔三人以及康帝、左手,和他們的戰隊經理da摸n,他們新找的教練白色月牙。
“哦?”
阿布看見白色月牙時,挑了下眉,但也沒怎麼在意,人家也隻是在表態罷了。
意思很明顯:既然你阿布不早點往我們這邊靠,那等我們集訓贏了,嗬嗬,你也滾!教練我們不需要你了!
“蘇漢偉,你們來了?”
康帝長得不怎麼好看,眼窩有些深陷,也不知道是這些日子訓練太累了沒睡好還是乾了點什麼彆的,對身體虧損過大。
“剛來,你們呢?”兮夜衝自己的we隊友點了點頭。
“我們也剛到沒多久,找宿舍找了一大頓,給我找麻了,草。”康帝抱怨。
“沒人領你們找?”兮夜驚訝。
“有個屁啊,接我們的那個科員,隻給我們說了說大概位置就走了,一臉他很忙的架勢,我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誰得罪他了。”康帝鬱悶的不得了。
聞言,以rng為主體的亞運隊內,da摸n臉色無端陰沉了幾分。
誰得罪了,那肯定是他啊。
他也在惱,在火大,暗恨自己一個月前吼辣麼大聲乾嘛?真傻逼,草!
“嗤~!”
突然間,一道怪裡怪氣的哼笑響了起來。
自是uzi。
他對許君言那是真的恨啊!
恨到什麼程度了?
這麼說吧,這些日子,他睡覺做夢都是在夢裡壓著許君言打,然後踩著許君言拿下亞運參賽名額,拿下s賽冠軍。
夢裡他就高高舉著s賽冠軍獎杯在台前哇哇大叫,許君言在台下看著他,抱頭痛哭,後悔的不得了。
他還做夢,夢到許君言突然又變成跟他一個隊的了,他直接降下神罰,讓教練先選盧錫安,他再選一手vn,惡心死許君言,誰都彆贏!都彆玩!
他還做夢,夢到許君言變成他輔助了,而且還是韓服鑽石晉級大師的關鍵局。
他直接掛機去洗澡,讓許君言輸!讓他上不了大師!讓他氣急敗壞,讓他紅溫!
每次做完這種夢他都能哈哈笑半天,心中洋洋得意,尋思著:
許君言!老子特麼在夢裡都能贏你,到了現實裡,伱他娘到底還拿什麼跟老子鬥啊?小醜!!
也正因為這些場外因素,再加上他們集訓偷跑了接近一個月,現在的uzi要多自信有多自信。
看見許君言,自然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嗤了一聲,旁若無人的陰陽起來:“某些人也真敢回來,回來送?笑了。”
許君言本來注意力沒在這邊,他在看其他方向,有幾個亞運運動員他還挺喜歡的,準備上去合個影什麼的。
突然一聽uzi率先陰陽他,他似笑非笑的轉回了頭來。
“誒~!君言,彆生氣彆生氣,這個場合不好整的大家都急頭白臉。”阿布連忙製止,壓低了聲音勸慰。
要是在這裡鬨大發了,搞不好他們都得被取消參賽資格,這可不是什麼玩笑話。
許君言不為所動,看著uzi,認真的點頭:“確實是回來送的,還是專門給你……”
uzi一怔。
其他人,包括剛才還在勸誡許君言的阿布都是一怔,不可思議的望向許君言。
向來剛的要死的許君言,今天竟然主動讓步了?
這怎麼可能?!
可還不待其它人吃驚人,不待uzi在他那張胖臉上迅速升起得意,許君言微笑補充道:“送沐浴露的。”
笑容一滯,uzi陡然紅了,他那張臉,幾乎是人一眨眼的功夫就紅了個透,惱羞成怒的怒瞪許君言:“你特麼!!”
“畢竟有些人說話就跟放屁似的,輸了就裝死,承諾什麼的都當狗屁。”
“我懂,我也明白,這點完全可以解釋,就跟網上某些大媽們說的一樣,他還隻是個孩子,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