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你怕是不行,練武要從小練起,很苦很苦的~”樊如畫無比難受的說道。
畢竟,她就是為了逃避練武,這才跑出京城。這個小家夥,倒也不怕她爹責罰!
“你是說,有一個宗師境的存在,會出現在邊境?”李長安沉聲道。
“對!”
樊如畫想了想,“徐流芳一直都在遼國邊境,如果他要殺你,我們這些人都擋不住。畢竟,姐夫你挺能惹事兒的,我聽說京城有許多人都想殺你。而且,這些人,能驚動宗師境的存在。”
李長安:“……”
“咳咳,我不是很能惹事兒的!”
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李長安神色微變,他掀開了簾子,但見官道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手裡握著一把劍。
“哇,你怎麼來了,你快走開呀~”樊如畫都快哭了,極其的傲嬌。
“回家!”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樊家,樊子規,樊如畫和樊香凝的爹!
“不要,我不要回家,爹啊我不要回家嗚嗚~”樊如畫真哭了,豆大的眼淚不斷落下。
李長安見狀,也不好說什麼。但見,樊子規沒有任何猶豫,手腕一抖,一柄長劍竟是如同子彈一般爆射而來。
臥槽!
李長安:“……”
他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覺得一道劍光在眼前閃過,耳畔一聲劍鳴,那柄劍便是懸在了他麵前。而樊如畫不知道何時,伸出了兩根手指,夾著這柄劍,哭的更猛烈了啊!
媽的,看來這小姨子,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樊子規突然看向李長安,“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哦,哦,好!”
李長安便是和樊子規,走在了官道之上。這搞不好,身邊的中年男人,就是他另一個嶽父啊!所以,李長安倒也禮儀俱全。
“你應當知道我樊家!”樊子規沉聲道,“墨香書局遍布天下,這每天的營收,就是成千上萬的銀子。”
“你那小酒館,一天能賣幾個酒?縱然當下有些紅火,但若真正比起來,可還差得遠。做人,本就應該認識到自身的差距,這叫做自知之明!”
李長安神色平靜,他接觸到樊子規那淩厲的目光,卻是絲毫不避。
他自然是明白樊子規在說什麼,區區小酒館掙的那點銀子,樊子規看不上,樊家更看不上。他更是心驚,聞名整個京城的墨香書院,竟然是樊家的產業。想來,樊香凝是個富婆無疑啊!
“這人啊,最忌諱的就是好高騖遠。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情。整日都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我樊家的門楣,至少要一品朝臣才配得上。你李長安也應當知道,也應當主動不給樊家抹黑,否則,日後難受的就是我家香凝!”
“所以你還是儘早離開,靠著你的小酒館,要麼跟你的雲煙塵好好生活。要麼,就找一個跟你的身份相匹配的女子,你可明白?”
然而,樊子規自認為這一番話的打擊,會讓這個年輕而且不成熟的男人惱羞成怒,或者知難而退。可是並沒有,李長安依舊神色平靜,不悲不喜。
“我知道伯父的意思!”
“但是伯父又怎能認為,我有朝一日不是一品朝臣?”
“將來之春雪,或許也能和墨香書院一樣遍布寧國天下!”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伯父,莫欺少年窮!”
“待我一品朝臣,我會親自登門,迎娶樊香凝回家。這不是為了向樊府證明什麼,隻是我不想讓香凝受委屈,讓她受到任何汙蔑和有關於下嫁的指指點點。”
李長安一步轉身,他神色變得比以往更為堅定。看來,這朝堂他是混定了!
緊接著。
李長安帶著崩潰大哭的樊如畫,在樊子規麵前大搖大擺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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