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
樊林海的話音落下,整個風雲閣,數千文人才子,一個個皆是當場傻眼。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大驚失色!
眾人目光,皆是齊聚在李長安身上。無不震驚,無不在想,李長安,這麼一個人,憑什麼能寫出那樣的筆墨?憑什麼能奪得這場文會的文魁?
李長安?
李藍衣腦子轟的一聲,心中砰砰直跳。她機械一般後退兩步,若不是李浩然扶著她,她或許當場就栽倒在了地上。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李藍衣滿目驚恐,道:“李長安奪得了文魁,也就意味著陛下要冊封他為翰林院書,他就能常伴在陛下身邊。這,這怎麼可能呢!”
李浩然和李宸偉,也是當場啞口無言。這個私生子,怎麼可能在文道之上,有如此之高的造詣!
大驚!
李長安離開李府之後,轉身就奪走了文壇魁首,這特麼的,不是赤果果的打李家的臉麼?
他此刻站在那兒,便是說明,李家眾人皆是有眼無珠啊。媽的,一個個眼瞎了,把一個文魁掃地出門?
李藍衣:“……”
恥辱,這特麼是奇恥大辱!
李家李嶽,張雲秀,都是眼瞎不成?天下人,都會看到李長安成了今日的文會魁首,文壇翹楚。這樣的人才,世家大族可是會拚命爭搶,甚至還能呆在皇帝身邊。李長安一戰成名,李家,可就名聲落地了啊!
啪啪打臉!
李藍衣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啊!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樊老,這李長安不過是臨江一個乞丐,更是癡癡傻傻,又怎麼可能寫出這般驚人的筆墨來?這一定是,他抄的,他肯定是抄的!”李藍衣朗聲道。
抄的!
李長安見狀,淡淡一笑,道:“我隻問一句,諸位覺得,我是抄誰的筆墨?當今大儒樊林海就在上麵,難道我抄他的不成?”
眾人:“……”
是啊!
他媽的,文壇之上,可從未出現過如此令人驚豔的筆墨。這就是李長安想抄,他抄誰的呢?要知道,當今大儒樊林海,也不曾奪走那千碑石甲等第一啊!
李長安冷冷的看向李藍衣,沉聲道:“你們李家,恨不得把我往死裡整。我若不在臨江裝瘋賣傻,豈不是早就死在臨江?”
“大夥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一介百姓,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跟你李家鬥?”
唰~
李藍衣臉色更為難看起來,但見周遭文人才子,看向李家眾人的眼神,悄然發生著變化。
眾人不傻!
他們自然知道李長安的處境,隻是沒想到這李家,竟然如此趕儘殺絕!
李藍衣臉色一變再變,她忽然上前,道:“李長安,恭喜你奪得文魁。咱們李家的家事,回到家裡再說。我會親自,向你賠禮!”
“長安,再怎麼說,你也是咱們李家的血肉。而今奪得文魁,文壇翹楚,咱們李家可謂是有著無上榮光。父親若是知道了,也會極為高興的!”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儘量滿足你!以前和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李藍衣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要知道,今日之李長安,可不是以往。今天一首詩文,讓李長安在文壇徹底揚名。而且,陛下承諾,賜翰林院書,官升一級,但手中的權力卻是大了許多。
換言之,而今的李長安可是一塊香餑餑!
既能給李府帶來榮耀和名聲,也能在陛下身邊,給李府帶來無儘的好處。
李藍衣當然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因為李長安有了價值,而且價值極高。
然而,李長安神色冰冷,嘲諷道:“好一個變臉的李家,你是不是忘了,我被李家掃地出門的時候,你們恨不得當街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