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聖上給她賜婚,讓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世家公子,那她這輩子就完了呀!
她可並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給那些世家大族遊手好閒的公子!
她內心深處還是想要尋到她喜歡的良人,就像她奶奶一樣自由灑脫,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製約以及忍受那無奈。
所以樊香凝來找李長安求一首詩文,若是這首詩文被聖人賞識,聖人一高興,興許就不催她嫁人了呀!
更何況,李長安的那首清平樂寫的極好呢!
李長安還未回應,一道冰冷的聲音悄然傳來,“樊小姐何至於向一個傻子求詩?他不過是臨江傻子,連自己名字都寫不明白的廢物罷了!”
李長安頓時眉頭一皺。
但見李藍衣這個女人滿臉鄙夷的走進大堂,冷笑道:“他本是我爹李嶽在外麵的私生子,從小在臨江乞討為生,彆說作詩,甚至是連字都認不全。”
“這傻子眾人皆知,哪裡會詩文一道?簡直是可笑,樊小姐莫要被他給騙了。”李藍衣冷冷的嘲諷道。
今日她李藍衣前來,就是讓你李長安在這裡賺不到一兩銀子。恰好碰到,樊家大小姐求詩那一幕,所以李藍衣便是將李長安的老底全部揭穿。
一個傻子,寫詩?連學堂都不曾上過,你寫個狗屁否?
李長安神色低沉。
然,這時候,樊香凝的神色驟然冰冷下來,“怎麼?我做事,還需要你李家大小姐首肯?”
轟!
李藍衣一瞬間腦子嗡嗡的,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全然,被樊香凝的氣場給嚇的不敢動彈。
樊香凝的身份,可比她的身份要尊貴的多。就算他爹李嶽,見到樊林海,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禮。
樊林海可是帝師,一定程度上,能和當今丞相平起平坐!
“不,不敢,在下,隻是~隻是擔心樊小姐上當受騙~”李藍衣慌忙的解釋道。
“什麼廢物?讓你上桌了?”樊香凝冷冷道。
李藍衣:“……”
她深吸一口氣,極為憋屈的退後兩步,臉都綠了起來。
樊香凝看向李長安,“李公子筆墨如金,我願意出五十兩銀子,求詩文一首!”
五十兩銀子!
詩文一首!
唰!
李長安頓時愣住。
李藍衣當場傻眼!
這特麼什麼情況?這個傻子,什麼時候筆墨如此值錢了?不對,他本沒上過學堂,本不該會寫詩啊!
李長安心中樂開了花兒,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對於此刻的他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表麵上神色鎮定,淡淡道:“可以,明日你交銀子,我交詩文!”
嘻!
樊香凝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對於她來說五十兩銀子興許就隻是一頓飯錢。可,一頓飯錢卻能換取李長安那寫得極好的詩文,這自然是極為值得的。
反觀眾生皆是以為他李長安是個傻子,可事實上並非如此。樊香凝倒是覺得,以往十幾年來,李長安都在臨江藏拙!
隻是十幾年春秋,他也太能藏了些,比烏龜還能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李長安是有什麼大謀?
李藍衣當場大驚失色,“李長安,你,你什麼時候學會了作詩?”
“不可能,你一個傻子,膽敢欺騙樊小姐,你知道樊小姐是什麼人嗎?”
“有本事,你當場寫出詩文來讓我看看!”
李長安見狀並未生氣,隻是語氣平淡道:“你若有病,請出門右轉。”
“老子又不認識你,你在鬼叫什麼?”
李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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