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良臉色大變,媽的,這李長安還真是一點都不安分啊!陳氏酒業,每年給他上供多少銀子?這些銀子可是他收入的一部分。要知道,丞相家族,是整個六大門閥之首。門閥,才到世家,才到權貴!
李長安這一把火燒到了陳氏,這等同於斷了京城很多官員的巨大利益!觸及到這些官員權貴的利益,他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張忠良立刻乘坐馬車,去往陳氏府邸!
此外還有一個人去往陳氏,那就是言侯,蕭京墨!
蕭京墨之所以能成為門閥,不僅僅是因為他侯爵的身份。寧國侯爵眾多,至今還有十幾個。但是,唯有蕭京墨成為了門閥。
這是因為,寧國十州之地的鹽運,都經過蕭京墨的手上。整個寧國的鹽運通道,都是蕭京墨做成的。尋常人想要插手,可沒那麼簡單。
朝廷當然也有鹽運,隻不過朝廷鹽運的人,都是他蕭京墨的門生。甚至,朝廷也在用他蕭京墨的鹽運渠道。
所以說寧國世家門閥,掌控了寧國的經濟命脈,便是如此!
陳氏酒業就是和言侯爺之間深度合作,讓陳氏天醇隨著鹽運鋪開了整個寧國,從而成為了寧國第一酒業。但是,如此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巨額利潤都劃歸了言侯手上。
陳氏酒業能不能自己做?當然不行。整個寧國對於商人的態度,都是壓製的。朝廷壓製行商更甚,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也是最低的。
古人通常認為,商人都是狡詐的,巧取豪奪的。其實真正的原因,並不在於此。而是因為商人對皇權是有威脅的,造反需要什麼?銀子和人!
商人有銀子就不缺人,所以曆朝曆代的朝廷,都會嚴加管控商人,把商人的地位貶低到底層。人的欲望是會隨著能力的增加而膨脹的,有一畝地,你就想要十畝地。有百兩銀子,你就想要千兩。但是漸漸的,銀子,土地,已經不能夠滿足你了。你開始養人,養軍隊,成為一方諸侯霸主,開始推翻朝廷。
成了,那就是開國!
不成,不枉此生!
再說陳氏,而今朝廷每一個縣,都有自己對商人的限製政策。縣與縣之間通商,都需要繳納高昂的賦稅。如此一來,要麼把商品的售價提高,要麼就走大量,否則商人根本沒得賺。
但是,朝廷鹽鐵不一樣,鹽運背後是皇親國戚,去到哪個縣,當地的縣令,當地的州牧,都不敢輕易阻攔和收稅。因為鹽稅這個東西,是朝廷稅收的大頭,是進行特殊征收的。
所以,陳氏酒業借助鹽鐵渠道,就能快速鋪開全國的市場。這自然,給背後的言侯爺帶來了巨大的好處。
李長安對付陳氏,那就是在砸言侯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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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府邸!
陳破神色冰冷無比,他衝出了府邸大門,一眼便是看到了那青衫李長安!
“李長安,你到底要乾什麼?我陳氏招你惹你了?”陳破咬牙切齒道,“而今春雪我們也不要了,也未曾得罪過你,你好大的膽子!”
“這事兒,我陳氏必定要告到衙門去,告到陛下那裡去!”
是麼?
李長安淡淡一笑,道:“你現在就可以去告,我就在這裡等你!”
“從現在開始,陳氏是想要活命,還是死,取決於你的態度!”
陳破:“???”
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