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爹知道,不能讓爹知道!”
樊如畫拿著一塊布,把自己的腦袋包了起來,急匆匆的往城外趕去。
她知道,這事兒必須偷偷去做,絕對不能讓樊子規知道。否則,樊子規一定會把她抓回去練武的。她不喜歡練武,太痛啦!
不過她喜歡武功。
這就像是,很多人喜歡銀子,但是卻不想去打工掙銀子一般。
她當然想要和彆人一樣飛來飛去,但是她又嫌自己飛太累。所以往往她爹在逼她練武,她就拚命的逃跑。
然而在樊如畫來到城門口,準備逃出城去的時候,一抬頭,卻是看到了他爹穿著一身白色長衫就站在城牆之上,靜靜的看著她。
樊如畫:“???”
“不是,你聞著味來的吧?我都蒙住腦袋了,你怎麼還知道是我?”樊如畫鬱悶道。
樊子規嘴角抽搐,他隨手一指,指著樊如畫背後背著的一杆長槍,那長槍比樊如畫的人還高,所以總是超出一部分。這特麼的,就跟一條避雷針似的,跑到哪裡都能看見。
樊如畫:“”
她看著樊子規,眼眶緩緩變紅,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痛哭起來。
樊子規更頭疼了,這閨女特麼的腦子不太好就算了,還特彆愛哭,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沒說不讓你去。”樊子規沉聲道。
啊?
嘻嘻!
樊如畫瞬間就止住了哭聲,又哭又笑的,撲進了樊子規的懷裡,“爹,你真好。我走啦,以後你一個人練劍啦~”
緊接著,樊如畫出城而去。樊子規靜靜的看著那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小家夥,終究是長大了。而今離開身邊,當真是有些不舍得。
不過,更讓樊子規鬱悶的是,他兩個千金小姐,都特彆喜歡李長安。
樊香凝如是,樊如畫亦是!
一家兩姐妹都嫁給同一個男人的,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反而很多。有些人娶妻子的時候,會把妻子的姐妹也娶回家,隻要你養得起,隻要人家肯嫁給你,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長安,李長安!
樊子規長歎一聲,這李長安,他看走眼了。當初以為,隻不過是一傻兒。畢竟,整個世界都在傳言他是傻兒,更是李嶽的私生子。一個私生子,自然是沒有什麼待遇可言。連家裡的狗,可能都不如。
但是如今李長安打了所有人的臉,而今他可是堂堂伯爵!
曾經李長安就在樊子規麵前,聲稱一定要迎娶樊香凝。樊子規的條件,是門當戶對。李長安若想要門當戶對,就必須是一品朝臣,做到丞相那種程度。
可能嗎?
以前樊子規卻是覺得,根本不可能!
~
今日,李長安離開京城!
京城每天都有大量的人離開,但是,李長安的離開卻是引起了朝堂不小的轟動。
李長安走了!
丞相府邸,張忠良站在荷花池前,神色冰冷,同時也有些許的興奮。
李長安終於離開了京城啊!
“你在京城,有陳之之護著你,有薛境山,有皇帝護著你。”
“離開京城,還有誰能護著你?”張忠良神色低沉,很快,他身邊來了一個黑衣蒙麵的人。
“去,讓聽雨樓的人,務必把李長安留在臨江!你也去,殺了他,殺了他!”
張忠良已經陷入瘋狂的境地,而今朝堂的局勢,對於他來說越來越不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皇帝正在一步步的蠶食,吞噬他的勢力。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李長安。若沒有李長安,皇帝做事沒有那麼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