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王,蕭權!
李長安來江南是乾什麼的?收稅,收誰的稅?真就是收江南氏族的稅?
不是。
收的是他夷陵王的稅!
這就等同於,在蕭權口袋裡麵搶銀子,哪有那麼容易?
蕭權神色沉吟,輕輕落了一道棋子,“臨江那地方,三大坊都被李長安給查封了。這廝,還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那位沒有動手,這是讓人沒有料到的。我本以為,他會選擇在臨江殺了李長安。這證明此人還有幾分智慧,還不是蠢到極致。”
蕭君下:“……”
“父親說的是,那位衛王?”蕭君下神色變了變,堂堂同等級的王爺,在蕭權眼裡竟然隻是個蠢材。不過,跟他父親比起來,寧國皇室大大小小的皇親國戚,都差不多是蠢材!
“李長安在臨江敢如此大膽,到了江南,估計也不好對付。”蕭君下說道,“父親,這還是提早應對更好。”
蕭權神色低沉,“區區一個李長安,你看,該如何應對?”
“讓他到不了江南!”蕭君下說道。
讓李長安,到不了江南!
蕭權悄然落子,棋盤上的局勢,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淡淡開口道:“你又輸了!”
“父親!”
“好了,這件事你讓紫薇山的人去做。聽說那李長安是乘船而來,讓回龍灣的土匪支援一下!”蕭權說道。
“明白了,兒子這就去做!”
蕭君下拍了拍手,當即有幾個黑衣人站了出來,抬著他的椅子離開。他沒有雙腿,去哪裡,都會有幾個人專門抬著他。
蕭權一步站起身來,來到窗口的位置。站在滕王閣之上,能俯瞰整個江南。江南的七層樓閣不多,大多數都是兩層,三層這般。一條大江,宛若遊龍一般,蜿蜒而來。江麵上有許多船隻,繁忙航行。
這兒是江南。
是他夷陵王的地盤!
你李長安想要來橫插一腳,哪有那麼簡單?
蕭權拿出了兩幅畫像,其中一幅畫像,上麵有一個人身穿青衫,麵容清秀。另一幅畫像,則是看起來年代比較久遠,上麵的人威風凜凜,穿著一身黑色甲胄,儼然是個大將軍。
隻是看著看著,蕭權便是越發心驚起來。這兩幅畫像,竟是有著七分相像!
這青衫男子自然就是李長安,李長安的畫像早就傳到了江南。而這古老的畫像,則是二十年前一個威震寧國的人物,齊王!
齊王!
蕭權頓時神色大變起來,李長安,怎麼會跟齊王長得那麼像呢?而且,他這越看,便是覺得越像,也就越發心驚肉跳起來。
二十年前,按道理齊王沒有子嗣,更不可能,不應該有子嗣。
火燒齊王府一案,齊王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都死在那場大火之中。當時的齊王妃雖然懷有身孕,但是還沒有誕下孩子,就被大火燒的麵目全非。
那時候,蕭權還在京城住。這事兒,他是知道的。齊王府,他是去親眼看到的。而且,齊王府一百三十多口人的屍體,都被燒的焦黑一片,麵目無法辨認。
李長安,不可能是齊王的遺子!
整個寧國,不都在傳揚,李長安就隻是臨江的一個傻子麼?他的母親是王秀蓮,更是戶部尚書李嶽的私生子。興許,隻是兩人長得比較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