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池被陸嶼莛裹成大粽子模樣,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眯眼觀察那印象中的木房子。
依稀可以看見窗前站著兩道男士身影。
“這鬼天氣,以前我就不愛到這邊來,冷死了!”路小二抱怨著搓了搓手。
安黎亞的天氣確實比較煩人,太冷了。
當年蘇傾池還追問過裴吉,怎麼選擇到這麼個破地方定居。
她還記得,那時聽到她這麼問,裴吉也隻是笑笑喝著手中的茶,身後的壁爐燒著的火光映得他臉色通紅。
後來她漸漸長大,才知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之所以選擇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時,那定是在他心中有了屬於他的執念。
大概,裴吉亦是如此。
蘇傾池一時間感慨頗多,一晃多年過去了。
“走吧池姐,站這兒可冷死我了。”路小二抱怨著就要往那座木屋子衝去。
蘇傾池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路小二剛剛邁出去的步伐還未落地。
多年一起出任務的默契告訴他,這一腳不能落下來!
他僵硬著身子轉過頭來,“池姐,有問題是不是?”
隻是蘇傾池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嚴肅,反倒是調侃的成分居多。
“嗯,見過萬箭穿心的場麵嗎?”
路小二悻悻地將腳收了回來,又往後退了一大步,緊張地看了眼四周。
“彆看了,再往前一點才是機關範圍。”
“池姐,你咋知道啊?”
說起這個問題,蘇傾池輕笑出聲,“以前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見過很多次萬箭穿心的場麵。”
陸嶼莛摸了摸她頭上戴著的兔子帽,帽子上兩隻兔子耳朵在寒冷的天氣中塌了下來。
木先生緊緊盯著蘇傾池一行人的一舉一動,見路小二正要抬步往他們房子走來,立馬屏住呼吸,期待著他們的表現。
他還記得幼年時第一次見外人擅闖養父設下的機關,親眼見到闖入者被萬箭穿心致死。
他生了好大一場病。
那時的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養父會設下這樣的機關,如果小鎮上的無辜居民不小心闖入了該怎麼辦。
直到他病好,養父拉著他走訪了好幾戶小鎮上的居民,他才知道原來大家都知道。
到安黎亞旅遊的外地人,在入住當地酒店或民宿之後,也會有當地人再三告知囑咐他們。
除非,並不是小鎮居民,或是前來旅遊的遊客。
而是,想要對養父下手的人。
後來木先生便釋懷了。
小的時候倒是真的能看見一波又一波的人試圖闖進他們家,但慢慢地他就發現,來闖的人越來越少。
大概,那些想偷摸著取養父性命的人,早已放棄了吧!
可眼前,蘇傾池一行人到底算是養父的朋友,隻不過他們有點惡趣味,想看一看這位讓金都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女娃,實力究竟如何。
如果隻是投機取巧的話,他親自送上門的大白虎豈不是白瞎了?
“金,快來看打敗你的人,一會怎麼躲這萬箭齊發!”木先生招呼著金過來一起看戲。
“等等,怎麼他們不動了?那小子一隻腳都抬起來了,怎麼又定住了?”
咋呼著的火先生仔細瞧了起來,“你們看,那小子身後,是不是那個女娃的手?”
“嗯,她把他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