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蘭的臉黑了又黑。
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但是不讓人進去,蘇桃總會自己出來吧?
隻要人出來了,偌大的皇宮之中,會不會出個小小的意外,那誰也說不準。
如今才過去幾天,還不宜多生事端。
想到即將到來的宮宴,燕蘭心裡又多了個惡毒的想法。
畢竟能讓人嬪妃失寵的辦法,可不止毀容一個。
……
西北一處陳舊的府邸。
大廳內。
一名身穿黑色蛇紋袍的年輕男人坐在上位。
下位另外兩名深褐色衣袍,外披輕盔甲的中年男人雖然氣勢淩冽,卻依然低了一頭。
而他們麵前,是幾名身著樸素黑衣,被捆綁活捉的幾個男人,他們驚恐的臉露了出來,那粗獷的麵相正是大漠人的特征。
“就是這幾個雜碎喜歡搗亂?”
陰惻惻的聲音從他們上方傳來,年輕男人麵容俊美,棱角冷硬,眼神宛如在看死人一般。
地上其中一名男子睜大了眼睛,赫然認了出來是誰,但奈何為了防止他們自殺,下巴全被卸了。
因此也說不了話,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活像是幾條雜魚在案板上想打滾兒。
鎮北王彙報道“殿下,他們興風作浪了好幾日,逃跑時又頗為狡猾,這是好不容易活捉到的。”
他的眼神露出一絲凝重,“並且,不止大漠,還發現有西域的手段從中作梗,官府頻繁收到報案,有不少百姓死得蹊蹺。”
梁安王接過話茬,冷聲道“如此試探的惡劣行徑,簡直是猖狂不已!大晉被這等惡心的野狗垂涎,天災人禍,我梁旭就算拚上這條老命,也不會讓那群蠻人和毒蟲得逞!”
尉遲斂隻是靜靜地聽著,看著地上那些還在苦苦掙紮的可憐蟲,倏地笑了。
“他們想要的話,給他們便是。”
“這怎麼能行!”
梁安王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若不是礙於攝政王的威嚴,差點就拍案而起了,“殿下,臣寧當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鎮北王雖然沒說話,但是銳利的眼眸表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他們深知尉遲斂的瘋狂,因此憂慮於表。
尉遲斂出身低微,任誰也不會看得起這個無名小卒。
但偏偏就是這麼個無名小卒,展現出了過人的狠辣和冷血手腕,在抵禦大漠時一戰成名。
戰神的名頭裹挾在身,尉遲斂的勢力私底下悄悄壯大,並且把握了不少大將的軟肋。
趁大晉病,直接舉兵謀反要了命。
成王敗寇,就賭在了那一次。
尉遲斂是個瘋子,他成功了。
寒風徹骨的那天,血洗皇宮。
那名渾身戾氣的戰神更是成為了很多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鎮北王和梁安王是唯二願意徹底忠心於尉遲斂的,因此才活了下來。
其餘的將領…自行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