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
尉遲斂回去時,骨刺早已等候多時。
因為平常他和骨銷基本上陪伴攝政王寸步不離,很少有這種被迫留守王府的情況。
眼見攝政王沒事,他也心裡鬆了口氣。
但是尉遲斂的臉色貌似不太好,骨刺隻能咽下疑惑,稟告道,“殿下,如您所料,大漠和西域雖然前來,但是並不和諧,私底下也有矛盾和摩擦。”
尉遲斂一邊往房間的方向走,一邊冷笑,“隻有一塊肥肉,兩隻狗不咬起來才怪。”
晉國的京城名為晉陽城,看似平靜,背地裡實則暗波洶湧。
濃重的夜色籠罩了大地,也掩蓋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苦難和罪惡。
骨刺點了點頭“鎮北王那邊的小動作收斂了很多,如果他現在收手的話,對咱們的計劃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
尉遲斂眯了眯眼,看來是他那天的敲打起了作用,使得那個老家夥在猶豫呢。
鎮北王和梁安王都各自統領著一支兵力,是發起宮變的重要一環。
一旦有了異心,背地裡勾結外敵,那麼將死無葬身之地。
“繼續盯著。”
說是左膀右臂,但尉遲斂從來不輕信任何人。
手底下的將領背叛他,他也沒什麼太大情緒波動,底氣來源於實打實的權力。
權力是他給的,自然也能收回來。
所以,就看那條狗會怎麼選擇了。
不過哪怕鎮北王選擇忠心也沒用了。
一旦有過背叛的心思,事後能痛快的死算是很幸運的了。
骨刺還想說什麼,目光抬高,漸漸變得有些奇怪,“您的嘴唇……”
嘴唇?
聞言,尉遲斂下意識摸了一下,摸到了微微的凸起,想來是結痂了。
他居然沒感受到朝驚枝咬他了。
思及朝驚枝那句讓人惱火的話,尉遲斂心頭就感覺梗住了。
他餘光冷冷瞥了骨刺一眼,平時什麼也看不見,就大晚上的眼尖。
偏偏尉遲斂的沉默,讓骨刺多想了,他有了種大膽的猜想,“您是不是去找陛下了?”
話落,空氣中死一般的寂靜。
果然。
骨刺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因此,在沒得到尉遲斂的反駁後,骨刺又猶疑著問“恕屬下多言,屬下跟隨您這麼多年,您很辛苦,若是想找女子排解,屬下們絕無異議。”
隻不過,在他看來,無論尉遲斂找誰,也不應該找朝驚枝。
實話講,從男人的角度看來,朝驚枝就像是毒藥一樣,光是看著就已經很吸引人了。
若她是個平凡女子也就罷了,偏偏是個不安分的暴戾人物。
不難想象,這種女子,不碰則已,碰之則萬劫不複。
如今深夜,殿下一人出去找,這種令人遐想萬千的情況,以前從沒有過。
因此讓骨刺心頭有些不安和憂慮。
尉遲斂腳步停了下來,俊美的麵容滿是冷峻,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所以,你是什麼意思?覺得本王缺女人了?”
他笑得越冷,就越危險。
骨刺身體微微一顫,雖然他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哪敢承認啊。
尉遲斂二十幾年隻與冰冷的兵器打交道,空閒之餘也被用來練武,根本沒有接觸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