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斂直接把茶杯給“啪”地一聲捏碎了。
“小心點兒的。”
上官虞歎了口氣,似笑非笑道,“碎片濺到你脖子上的概率雖然小,但是不等於零,再幸運一點的話到大動脈上,身邊沒有我的話,神醫也回天乏術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尉遲斂的失態,語氣冷靜“很重要嗎?換個人不也一樣?或者你自己也……”
“可以”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尉遲斂淡淡斥了一聲“出去。”
在尉遲斂身邊幾年,上官虞勉強摸清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表麵越平靜,內心就有多不平。
那朝驚枝到底有什麼魔力?
越想越滲人。
上官虞“嘁”了一聲,上完藥後便穿好了衣服,丟給了尉遲斂一瓶藥,“手流血了,自己看著塗吧。”
說罷,他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待到關上門後。
尉遲斂沒看那瓶藥一眼,隻是身子往後靠在了椅子上,臉上出現了罕見的疲憊。
好消息是,朝驚枝離他不遠。
壞消息是,她神出鬼沒。
更壞的消息是,假設她知道自己暴露後,可能會躲得更嚴實。
他又不是豺狼虎豹,很可怕嗎?
九五至尊的位子,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到底有什麼不滿足的?
難不成是以前對她有點粗暴,讓她厭惡害怕了?
尉遲斂難得有了反省的心思。
他想起了朝驚枝咬他的時候,那等瘋批又美麗的樣子,宛如妖嬈綻放的血蓮,著實讓人心悸不已。
這樣的人,又怎會甘願成為淪為籠中的金絲雀?
可他一邊想欣賞那等肆意的美,一邊又想牢牢把她掌控在身邊。
尉遲斂的心頓時糾結在了一起。
他是晉國實際上最高的掌權者,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奈何不了朝驚枝半分。
尉遲斂隱隱有種感覺,她寵身邊的人,卻不愛他們。
奉蓮也好,蘇桃也罷,再算上個徐潛,都是她取樂的寵物罷了。
哪怕他把他們全殺了,也換不來朝驚枝的妥協和心軟。
而他呢?他又算什麼?
尉遲斂下意識冷笑出聲,覺得自己真是有病,居然會思索自己在朝驚枝心中的地位。
他怎麼能和那些低賤的人相提並論?
根據上官虞透露的地點,尉遲斂吩咐下去加大搜索的力度後,便重新坐回了窗邊。
他想了半天想不清楚朝驚枝是如何躲過搜查的。
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下麵執行不力。
那麼得找到猴年馬月?
旋即,上官虞的話又回響在耳邊。
「很重要嗎?換個人不也一樣?」
是啊,很重要嗎?換個人……
不,不一樣。
朝驚枝那張妖媚的臉在眼前越發清晰,張揚豔麗極了。
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乖戾嬌縱,讓人愛極又恨極。
是從什麼時候覺得她變了的?
尉遲斂莫名想起了她突然反抗的那一晚,似乎是從那天起……
“喲,攝政王殿下,是在想朕嗎?”
倏地,一道輕笑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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