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拿她,威脅我?”
奉蓮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緩緩露出一抹令人極其不舒服的怪笑。
說罷,他狠狠踩碎了腳底下的腦袋。
腳下血液和腦漿迸裂,濺到了身上濕漉漉的,空氣中充斥著難聞且刺鼻的血腥味。
蘇桃已經吐不出東西來了,臉色直發白,若非上官虞掐著,怕是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麵前血腥的地獄場景刺眼而又真實,在挑戰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上官虞感受到懷裡少女的顫抖,再看看不遠處滿臉不屑的奉蓮,莫名的有些發怵。
整個過程看下來,他已經差不多知道奉蓮有多恐怖了,比起阿蚯不遑多讓。
一個殺不死的怪物,你還能怎麼對付他呢?
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上官虞心一沉,“她不是你的……”
不等他說完,奉蓮就冷冰冰否認“不是。”
哪怕關係不親密,上官虞也不願意放棄這唯一一絲希望。
畢竟他們侍奉在朝驚枝身邊,再怎麼說應該也是同伴吧?
他還在思索著對策之時,下一秒,又一道身影快速趕了過來。
上官虞手指微微一顫。
隻是看到那人的麵容時,心存的僥幸也破滅了。
阿蚯趕到了奉蓮身邊,目光簡單略過地上的屍體,也不奇怪他的變化,隻是淡淡道,“都解決了。”
奉蓮點了點頭。
兩人齊刷刷看向上官虞。
聞言,上官虞的心沉至穀底。
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暗衛趕來,說明都死了。
而他來得太過於匆忙,也沒有和尉遲斂打招呼。
哪怕自己可以發信號求援,可是麵前的兩個人虎視眈眈,自己能活著等到殿下來嗎?
怪隻怪自己太自大了,求救也遲了。
上官虞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感受到手底下溫熱的脈搏,心微微有了點安慰。
前麵兩個,自己手裡一個,總共三個人,都在這裡了。
他趁著剛剛阿蚯來的功夫,已經悄悄放出了螢火蟲飛往攝政王府。
隻要尉遲斂看到就會懂的。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可笑的是,麵對兩個怪物,自己的一身本事竟無法施展。
十分蒼白無力。
奉蓮隻想著速戰速決,剛剛的殺虐讓他熱血沸騰,朝著上官虞走了過去。
上官虞咽了下口水,掐緊了蘇桃的脖子,大腦飛速運轉著“你不在乎她的命,難道朝驚枝不在乎嗎?你可以選擇置她的生死於不顧,但假如這女孩死了,你不怕朝驚枝問罪於你嗎?”
一提到朝驚枝的名字,奉蓮蠢蠢欲動的心愣是被按耐下來了,腳步也放緩。
見這話有效,上官虞微微鬆了口氣,也有了幾分底氣,“今日是我冒犯,但我的人也死光了,咱各退一步,都好好活著,你也沒必要因為想拿一個人頭而去賭朝驚枝會不會怪你吧?”
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邊慢慢後退著,一邊規勸著。
奉蓮眸光森寒,閃過一抹猶豫和掙紮,攥緊了拳頭。
來犯者都是該死的。
可上官虞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奉蓮不在乎蘇桃的生死,但是若主人因此怪罪下來,是他無法承受的。
但就這樣放走上官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