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就像刀剜般疼痛,難受得不知該用怎麼形容。
這一刻,她無比討厭克洛斯!
“彆哭了,長歌。”宗政越捧著她的臉頰,擦著她掉不停的淚珠:“你這樣哭,弄得我的心臟比這槍傷還要疼。”
“我我……我控製不住……”
她心裡那股巨大的窒息疼痛感,仿佛隻有哭泣這一渠道能夠發泄出來。
宗政越轉移話題:“長歌,你來幫我上藥吧,我一個人不方便。”
“嗯!”沈長歌含淚點了點頭:“先用哪個藥?你教我。”
旁邊的小圓桌上,擺放著兩三種藥。
宗政越指導她:“已經清理好傷口了,先用這個藥粉,然後再薄塗一層醫用凝膠。”
醫用凝膠具有隔絕細菌、防止創麵感染的作用,還可以防止傷口周圍的藥粉掉落。
沈長歌認真地聽著,動作無比輕柔地將治療槍傷的藥粉放在傷口以及四周。
快上完藥時,看到宗政越身體顫動了一下,身體肌肉緊繃。
她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臉色有些蒼白,額頭滲出些許薄汗。
“對、對不起!是不是我太用力,弄疼你傷口了。”她眼睛紅紅的,有些不知所措又懊惱。
“不是你的原因,是這個藥。”宗政越淡聲解釋:“安年他舅舅今年都五十了,我讓小月牙喊他安爺爺,結果被他記恨上了,故意調製了一副刺激性比較強烈的藥。”
沈長歌:“那安翊笙院士想小月牙怎麼叫他?”
“安叔叔。”
沈長歌:“……”
行吧,誰還沒一顆不認老的心。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宗政越。”
“不用,我昨天已經去找安年他舅舅檢查過了,傷口恢複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宗政越語氣溫和安撫她。
沈長歌正打算給他上醫用凝膠。
就聽到有人敲門。
顏寶兒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小歌,延卿哥讓我來看看你找到雨傘沒有。”
沈長歌放下東西朝門口走去。
將房門打開。
“寶兒,我今天就不出去了,你跟我哥還有我媽他們帶著兩個小家夥去吧。”沈長歌有些抱歉地對好友說道。
“小歌你眼睛怎麼紅紅的,是不是宗政越欺負你了?”
顏寶兒看她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忍怒追問。
沈長歌思索了幾秒,才如實地說:“宗政越受傷了,我走不開……這事我哥應該也知道,具體你去問我哥。”
“啊?他他……宗政先生沒事吧?”顏寶兒的小臉立刻換上擔心的神情。
“沒什麼大礙。”
因為沈延卿他們還在樓上等著,顏寶兒也不好細問太多。
“那我跟延卿哥說聲,你不去玩了;我會照顧好小月牙和小慕戈的,你放心吧。”
“嗯,謝謝!”
目送顏寶兒離開,沈長歌把房門關上。
宗政越拉她坐在自己腿上:“等我傷好了,我們一家四口再好好地玩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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