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茜婭抬起淚濕眼眸,看到在她母親身後,站著一個身穿名家定製西裝、氣質不凡的俊美男人。
是她的兄長。
白天下午在朋友圈看到過。
而男人身旁站著一個眼眶通紅的女子,是她曾經的好朋友——顏寶兒。
“小歌……”顏寶兒哽咽喊了一聲。
她今天正好去沈家陪沈媽媽,延卿哥接到宗政越的電話,說找到她了,然後她便跟著沈媽媽還有延卿哥趕來p國。
“嗯……”茜婭停頓一下,又道了句:“謝謝……”
顏寶兒跟著家人趕來p國,由此可見,曾經她們的感情非常好。
經兒子這一提醒,沈華芳緊忙放開了女兒,雙手捧著她的臉,淚眼婆娑望著她。
容貌跟四年前沒什麼變化。
“小歌,你跟媽說說這幾年是怎麼過的?過得好不好?還有……對了,你懷的是雙胞胎,另一個孩子呢?”
“月牙和慕戈在樓上睡覺。”茜婭抬手擦掉沈華芳臉上的淚水:“這幾年,我跟月牙過得還好。”
沈華芳哭著關心問道:“小歌,這些年你有沒有錢花?現在住在哪兒?有工作嗎?”
當年她家小歌失蹤,一分錢沒有帶。
而銀行卡裡的錢也始終沒動過一分。
“媽,我有錢。為了照顧月牙,我是自由職業,在家就可以工作。”茜婭回答。
然後沈華芳又問了很多問題,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有些問題反複問了兩三次,而茜婭始終耐心地回答。
聊了兩三個小時,天露晨曦。
廚子起來做早餐了。
他們從雲國坐飛機趕來p國,宗政越想著他們奔波了十幾個小時也疲憊了,便讓他們回房間洗個熱水澡,然後下來吃早餐,好好睡一覺。
宗政財團在p國的合作,談成大概還要四五天。
沈華芳緊緊拉著女兒的手,回房之前,讓她帶自己去看看另一個外孫。
在小慕戈的房間裡,看到和小慕戈一起睡的小女孩兒。
沈華芳又驚又喜,眼眶閃著淚水:“小歌,是女孩兒啊,叫月牙是嗎?寶貝兒跟小月餅長得太像了,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其實小高冷很是嫌棄他爹地給取的小名,平時不許彆人叫他小月餅的,叫了要生氣。
但沈華芳叫他小月餅,卻不會生氣。
沈華芳覺得“月餅”有團圓之意,這些年,她一直堅持叫外孫小月餅。
當年查出沈長歌是龍鳳胎的事,因為寶寶的染色體或基因可能存在缺陷,宗政越就沒有告訴其他人。
沈長歌在醫院臥床養胎時失蹤的。
後來,宗政越就更沒有提過兩個寶寶的性彆。
“嗯。”茜婭點了下頭。
“小歌,月牙是姐姐還是妹妹啊?”沈華芳又問。
“我……不知道。”
再得知真相之前,她都以為自己隻生了小月牙一個孩子。
大概是找到媽咪了,小慕戈夜裡睡得並不好,平時一夜無夢的他,破天荒做了一堆夢,比如夢到他找到媽咪了,然後又夢中夢,夢到他找到媽咪是在做夢的……
這兩種類型的夢,反反複複。
此刻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小慕戈努力睜開眼睛。
“媽咪……?”他不確定地輕喊了一聲。
“慕戈,怎麼了?”茜婭坐在床邊輕聲問。
小慕戈愣了一下,視線終於清明了。
看清坐在床邊的人,他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撲進茜婭的懷裡,緊緊抱著她脖子。
他語氣隱隱透著顫抖,低聲地說:“我夢到你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