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給於管家說完幾項寵物院長叮囑她的術前注意事項。
然後朝跟將軍玩鬨的暴富招招手:“暴富,過來~”
“喵~”
暴富聞言,立刻跑到她麵前,仰著圓乎乎毛茸茸的小臉望她。
沈長歌彎腰把它抱起來,放它仰躺在腿上,喉嚨立馬發出舒服的呼嚕呼嚕聲,捏捏它的小臉,可愛的耳朵,軟軟的手感不要太好。
因為是重點色的手套布偶,它的毛發已經逐漸呈現海豹色,小臉跟偷跑去挖煤回來沒洗臉似的,且背部和上腹也都是海豹色,下腹則是雪白色,像穿了一件沒係紐扣的衣服,而淺海豹色的鈴鐺在雪白的毛發中特彆顯目。
之前她在貓群裡看到挺多鏟屎官討論說,有過捏小貓咪鈴鐺的經曆,要輕輕的,不能用力。
然後沈長歌腦子一抽,鬼使神差地伸手輕捏了捏暴富的小鈴鐺。
暴富倒沒什麼反應,眯著眼睛在她腿上呼嚕呼嚕。
敏感察覺到一道冰冷銳利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長歌下意識轉頭,隻見坐在旁邊的某人,微蹙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
她低頭一看,趕忙把手從暴富的小鈴鐺上縮回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好玩?”宗政越沉聲問。
“不,不是,沒有。”她連忙否認。
“可惜明天之後,它就沒有了!”宗政越的語氣裡帶著點兒咬牙切齒。
沈長歌:“……”
像是感覺到了他渾身散發的敵意,暴富一個利落翻身,從沈長歌的腿跳下來,夾著尾巴跑了。
宗政越湊了過來,對著她耳朵輕呼了一下氣,低聲撩人道:“不過我一直都有,以後你要是手癢了,我……”
“宗政越你閉嘴!”
沈長歌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紅著臉喝止。
過了半分鐘。
她才將手移開,輕哼了一聲。
起身上樓去,回到房間,用平板電腦追完熱播劇的更新,然後去洗澡。
宗政越雖然在樓下大廳逗過她,不過睡覺的時候,並未真的對她做這什麼……
早上,將近八點半。
沈長歌從喉嚨間擠出一聲壓抑低喊,緊接著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
“怎麼了,長歌?”早醒的宗政越見狀,緊張地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沈長歌手掌按著心臟處,搖頭否認:“不是……”
“做噩夢了?”宗政越把她攬入懷裡,擦掉她額頭上的汗水:“彆怕,隻是噩夢而已。”
“沒有做噩夢,就是心裡突然很難受。”
突然襲來的難受窒息感,仿佛即將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使她整個人從夢中驚醒,可她卻不知其原因。
心悸得厲害,害怕是家人有什麼事,沈長歌聲音微顫說道:“我給媽打個電話。”
宗政越將放在床邊櫃子的手機拿過來,塞到她手裡。
沈長歌迅速撥通她母親的電話,而那邊很快就接聽了。
“小歌,怎麼了?”
“媽,吃早餐了嗎?”沈長歌問。
“剛吃飽,你哥在收拾碗筷。”沈華芳聽出女兒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小歌,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是。”沈長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扯了個謊:“做噩夢了,心裡難受,想給您打個電話說說話。”
沈華芳猜想女兒可能是做了自己或她哥出什麼事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