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宗政越堂姐,其他的親戚都是被宗政夫人邀請來家裡過元宵節的。
宗政夫人為什麼挑今天把這些親戚邀請來家裡,結合她前麵給沈長歌沈長歌擺臉色,並說出不承認沈長歌的話,目的不言而喻。
現在老爺子當著眾人的麵發話,讓原本來給宗政夫人助攻的親戚,不敢再有幫對付沈長歌的心思了。
因此,午餐時的氣氛還算融洽。
吃過午餐,女性親戚暗暗討好地拉著沈長歌,以過來人的身份跟她聊一些懷孕的注意事項。
坐在人群最中間的沈長歌笑笑地應付著。
今天起得早,加上孕婦嗜睡,沈長歌陪著宗政家族的親戚們聊了一個小時左右,就開始犯困了,求助地看向不遠處的某個男人。
宗政越站了起來,走到沈長歌麵前,語氣淡漠且威嚴道:“就聊到這裡吧,長歌困了,我帶她去休息。”
說罷,他挽著沈長歌的腰,朝二樓走去了。
知道他們今天回來,老爺子昨天就吩咐管家帶傭人去將他的房間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
沈長歌打量了下他的房間,中式裝修風格儘顯低調奢華;房間和衣帽間是相通的,朝南的巨大落地窗,3米大床對麵的牆壁,是鑲入式的巨大電子顯示器。
洗了個腳爬,沈長歌隨口問他:“宗政越,你之前住在碧雲名都是不是很不習慣?你的房間這麼大,床也這麼大。”
都說儉入奢易,奢入儉難。
她的房間還沒有他的三分之一,床也是。
他一個嬌生慣養、有傭人伺候的貴公子,屈居在她百來平的房子裡。
“不會。”宗政越凝視著她說道:“對我來說,無論是在鳳棲豪墅、還是雲巔莊園,再好的環境睡覺都會做噩夢,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但在碧雲名都,在你的身邊就不會。比起鳳棲豪墅或者雲巔莊園,我更喜歡碧雲名都。”
因為那裡有她。
就算她不在碧雲名都,屋子裡、他們的床上,有她的氣息,也能減輕他的噩夢。
“那你最近有做噩夢嗎?有沒有去看心理醫生?”沈長歌關心地問。
她問過他幾次,但他怎麼也不肯將噩夢的場景告訴她。
這個男人的意誌力就像一麵堅不可摧的城牆,對他來說是折磨的噩夢,換做其他人的話,估計早就瘋了“很少,我有特聘的心理醫生”如今,每隔半個月,心理醫生會給他進行一次心理治療。宗政越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了:“睡覺吧。”
他拿起遙控,將厚重的三層落地窗簾關上,房間很快暗了下來。
沈長歌調整個舒服的姿勢,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一個多小時後。
她醒來時,房間裡沒看到宗政越的身影,掀開被子下了床,穿好鞋子和衣服。
洗了把臉從房間出來,不巧碰到宗政夫人。
對方見到她,臉色立刻黑了下來,重重地冷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