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邀請,讓傅寒山受寵若驚。
雖然他不知道沈長歌前一刻的態度,為什麼和現在的相差那麼大。
一個女孩兒,大晚上邀請明知道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去家裡,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剛向她告白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應該是接受自己的告白,並且做出了回應。
傅寒山故作矜持猶豫幾秒:“嗯,那麼打擾了。”
沈長歌帶著傅寒山走進了小區。在一樓電梯門口旁邊角落有個垃圾桶,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花束,強忍著想將花束丟進垃圾桶的衝動。
當著送禮人的麵,把禮物丟了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
刷電梯卡走進電梯後,沈長歌拿手機發了條微信消息給宗政越,說鑰匙忘記帶了,讓他給自己開門。
帶著傅寒山回到家門口,沈長歌按了一下門鈴,不過幾秒,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我回來了。”沈長歌說道。
突然看到宗政越出現在這裡,他身上的睡袍帶子鬆鬆垮垮係著,露出了鎖骨和小片胸膛,頭發半濕不乾,顯然是剛洗完澡沒多久。
傅寒山:“!!!”
震驚得忘了反應。
“我請傅總上來喝杯水,謝謝他送我回來。”
沈長歌解釋完,趕緊朝客廳溜去了。
“他不渴!”宗政越臉色鐵青,從喉嚨擠出冰冷的一句話:“大外甥,多謝你送我家長歌回來。”
他刻意強調“我家”這兩個字。
說罷,不等傅寒山說話,他“砰”地一聲,用力把門甩關上,給傅寒山一個閉門羹。
“沈、長、歌!”宗政越咬牙切齒喊了聲。
打又不能打,想用力地、狠狠地欺負她,頂撞她一整夜,就算她哭著求饒也毫不心軟的念頭,格外強烈!
求生欲非常強的沈長歌連忙說:“老公,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宗政越臉色陰沉說道:“我警告過你,讓你給我離傅寒山遠一點!結果你不僅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還大晚上把人帶到家裡來!”
“我都說了,你先聽我解釋,等我解釋完了,你要是覺得我不對再生氣也不遲。”
沈長歌抱住他,語氣帶著點兒撒嬌,試圖安撫這頭炸毛的雄獅。
男人沉默,沈長歌就當他是願意聽自己解釋了。
她說:“今天在醫院陪我哥時,接到傅寒山的電話,約我晚上一起吃個飯,說是鄭海瑞前輩也在,我就答應了。我跟我哥提了一下,我哥也說確實是該一起吃個飯。”
他也是知道的,她在跟鄭海瑞前輩合作撰寫劇本。
“那這花是怎麼回事?”
宗政越咬住後槽牙,盯著桌上的花束,那目光,幾乎要將玫瑰花束焚為灰燼。
沈長歌繼續說:“後來吃完飯,傅寒山說鄭海瑞前輩的朋友編導的電影今天上映,然後就去看電影了。”
“電影中途廣告時間,傅寒山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捧著一大束花向我告白,放映廳裡有不少觀眾認出了他,當時我出於一些考慮,不想讓他太難堪,接了他的花就有些生氣地走了。他執意送我回來,我告訴他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問是誰,我說是你宗政越,可他不信,我隻好把他帶上來,讓他親眼驗證。”
她說完,男人的臉色並沒有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