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
就在顧羨以為酷刑終於徹底結束時,下一秒,男人的動作讓他眼睛倏地瞪大到了極限,驚恐之色幾乎要衝破眼球。
因為他看到宗政越猛地抓起床邊的椅子,高高舉起,那勢不可擋的氣勢,讓顧羨無比後悔跑去招惹了沈長歌。
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死神的氣息。
宗政越將手中的椅子狠狠地砸在顧羨的雙腿上,緊接著腿骨粉碎的清脆聲響起。
滅頂的痛楚,讓顧羨以為自己下一秒就離開這個世界了,他連叫都叫不出來,眼前一黑,卻並沒有暈過去。
目的這一幕的顧母驚昏了過去,顧父也嚇得不輕。
宗政越回過頭,會意的保鏢立刻把兩人帶離病房。
宗政越又用椅子砸了一下顧羨的腿,才把椅子放下來,緩聲說道:“你昨天把長歌絆倒了,她摔傷了膝蓋。”
顧羨已經痛得連呼吸都沒力氣了,更彆說開口說話。
“我知道你找長歌的麻煩,目的是為了討好江月瑤,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從何年手中接過幾張照片,摔在顧羨那張滿是鮮血的臉上:“你以為幫她除掉長歌,她江月瑤就會跟你在一起嗎?她不過是在利用你,借刀殺人罷了,蠢貨!”
那些照片上是江月瑤大晚上和一個男人舉止親密的畫麵。
他冷冷斜睨顧羨一眼,又道:“你應該知道,身為宗政家族繼承人,想要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我今天隻廢你雙腿,是希望你深刻記住,以後有多遠就給我離沈長歌多遠。跟你父母說,外國空氣挺甜美的,適合養傷和養老的。”
“還有,我今天來找你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懂嗎?”
江月瑤見過宗政家族大少爺,卻不知道長歌的靠山是他。
他比較喜歡貓玩老鼠。
若是讓江月瑤知道幫長歌的人是他,遊戲就不好玩了。
顧羨急忙用力點了點頭。
“啞巴了嗎?我們總裁問你話呢!”保鏢厲聲一喝,嚇得虛弱的顧羨連忙擠出力氣說話:“我……知道了,我不會跟……跟任何人說的,包括江……月瑤,我也會警告……我父母……和律師的。”
宗政越冷冷扯了下唇,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保鏢放了顧羨,也緊隨其後離開。
走廊上,何年把手裡的袋子遞到宗政越麵前:“總裁,您的衣服。”
袋子裡是一套新衣服。
跟在這個男人身邊三年,何年對他有一定的了解,比如他家boss有輕微潔癖;而剛才,顧羨的血濺了到他的西裝上了。
過了一會兒,換上乾淨衣服的宗政越從醫院更衣室出來,把手中袋子遞給何年。
吩咐道:“下班之前,把衣服清洗乾淨。”
“知道了,總裁。”何年接過,點了下頭。
他家總裁懼內,早上出門跟下午回家穿的衣服不一樣,估計不好向沈小姐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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