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她忍氣吞聲,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斤兩。
想動江家的人?估計還沒碰到對方,就已經被弄死了。
她喊了他一聲,“宗政越。”
“嗯?”
“江月瑤看不得我好過,如果江家知道你跟我結婚的事,他們一定會針對你,你現在的工作極可能因此沒了,甚至連你的家人也會受到連累。”
“所以?”
“我們離婚吧!”
他說過他的薪水比“年薪五十萬”的她多一點,雖沒說多多少。看他的衣著,舉手投足間散發的矜貴優雅氣質,應該是個物質和精神都富足的人。
這麼好的一個人,她不想連累他被江家針對、毀了。
想到要跟他分道揚鑣,沈長歌的心有些空落落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難受和不舍宗政越的臉色頓時陰沉可怖,咬著牙,“沈長歌,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們離……唔?”
話沒說完,就被宗政越生氣地堵住了唇。
他比昨天在車上時還要凶猛。因為生氣,吻中帶著幾分肆虐,似乎在懲罰她,這個吻毫無章法,沈長歌被他吻得有些難受,卻又無法將他推開。
一直到嘗到血的腥甜味,宗政越才從她的唇離開。
“沈長歌,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被欺吻後的沈長歌眼睛泛著一層水光,警惕望向他,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猛搖頭表示不說了。
他竟然咬她!
好想咬回去!
“還想離婚嗎?”他嗓音低低沉沉地問。
“……”沈長歌沉默。
“嗯?”
男人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嚇得沈長歌忍住泛疼的腦袋猛搖頭,狗腿子地說,“不了不了,假若你哪天失業,大不了我養你!就算我也被江家封殺,寫不了書了,可咱家今年初拆遷,節省一些,我養得起你一輩子的。”
“我不會失業。”宗政越把她按回了懷裡,讓她靠著自己胸膛。
一個江家,能奈何得了他?
沈長歌看了一眼時間,換個話題,“我媽六點半會送飯來醫院,我哥下班了也會過來陪我吃飯。”
意思是說,他必須在她家人來之前離開。
“晚上我再來看你。”
“什、什麼?”沈長歌倏地坐直了身子。
“陪床。”
她聽了,立刻拒絕,“不用不用!我母親會留下來守著我。”
昨天她做了手術,她哥不放心,就留下來守了她一夜。
今天她母親說,哥哥要上班,換母親來守夜;即使她再三表示不用,但母親依舊堅持。
宗政越非常霸道地說,“我十點鐘準時到這兒,至於咱媽,你自己想辦法拒絕。”
“嗷”沈長歌捂著腦袋,佯裝虛弱地倒在他懷裡,“我頭疼,一用腦子思考問題,就頭疼得難受。”
宗政越,“……”
麵無表情地看她表演。
他不配合也不退讓,獨角戲演不下去了,沈長歌鬱悶哼了一聲。
“我媽性子很固執的,我隻能說儘量,不能保證她肯聽我的。”
“我十點來。”宗政越強調。
又待在病房陪了她許久,才起身離開。
給她報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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