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當著眾賓客的麵,硬生生往他顧羨頭上扣了一頂綠帽子!
明明悔婚的是他,可看到沈長歌跟彆的男人舉行婚禮,看到她被彆的男人親吻,他心底卻莫名嫉妒得發狂,極度不甘心。
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沈長歌,舉行婚禮儀式不過是做給賓客看的表象,有本事真去領結婚證啊!”
“怎麼?你還要做我跟阿越領證的見證人?”沈長歌冷笑反問。
顧羨竭嘶底裡的失智模樣,真醜陋。
宗政越,這個男人的名字。
剛才司儀在宣讀誓言時,她才知道的。
“當然!”顧羨咬著牙,恨恨地擠出兩個字。
不信他們真會領證。
通過剛才試探沈長歌說男人的名字、卻說不出來,以及觀察,他已經認定兩人在此之前並不認識。
“那得等婚禮結束。”沈長歌回道。
既然身旁這男人站出來幫自己解圍,應該會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的。
更何況他也說了戲要做全套。
就當是請個臨時演員,事後補償他一筆‘片酬’。
稍後,在敬酒環節時。
沈長歌端著酒杯,挽著宗政越的手臂走到顧羨麵前。
她燦笑著壓低嗓音對顧羨說:“顧羨,冬天快到了,這頂綠帽子可夠保暖?”
現在是十月中,京城快降溫了。
顧羨怒瞪著她:“沈長歌你……!”
“顧羨,我知道你之前總是借著約會,找各種理由拿到我手機,偷偷檢查我手機的社交軟件,實際我有兩部手機,沒想到吧?”沈長歌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
她自知顏值還可以,大學時是校花。
顧羨對此感到沒有安全感,可她問心無愧,手機隨他檢查。
顧羨如晴天霹靂,一時說不出話來。
沈長歌又接著說:“我和阿越啊,其實早就暗中好上了,他本來就策劃今天搶婚的,沒想到被你搶先一步悔婚了……難道你之前洗頭,都沒發現水的顏色不對勁嗎?”
她掩嘴輕笑說完,舉著酒杯朝顧羨做了個敬酒的動作,充滿挑釁意味兒,然後挽著男人手臂轉身了。
兩部手機?顧羨腦海中閃過剛才沈長歌和男人親密接吻的畫麵,他再次憤怒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掐死沈長歌。
他反複推翻內心的猜測,可見其意誌很容易動搖,並不堅定。
這一次,顧羨終於相信了沈長歌的話。
然後,顧羨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秘密——想起在交往的一年中,他想關係更進一步,可沈長歌卻總是拒絕他;男女都有生理的,沈長歌之所以拒絕他,說不定是在彆處被喂飽了……
顧羨神情扭曲,心裡恨不得將沈長歌和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看著兩人將要走開的背影,沒長記性的顧羨雙手緊握成拳頭,再次破口大罵:“沈長歌你這個賤人!”
下一秒,他看到男人突然轉身,一隻錚亮皮鞋在距離他胸口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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