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倒是說話直接。
直入正題。
“夏，奶知道你跟著陰王，肯定是知道了你爸回來的目的。奶知道這麼做很自私，你也是奶一手帶大的孩子。
奶不該這麼做，可是奶如果不幫你爸，我們盛家的孩子都會折進去啊！”
嗚嗚嗚嗚嗚
我奶老淚縱橫。
我坐在炕沿上，低著頭，沒去扶她，也沒接她的話。
隻聽我奶繼續哭訴，“夏，奶知道你不是狠心的孩子，不會看著我們盛家的孩子都折進去是不是？
你有陰王護著，你…你去求求他，幫幫你爸好不好？
你爸縱有萬般不是，他終究是你爸啊！血濃於水，你身上流的是他的血。”
嗬嗬！
拿親情說事是嗎？
我歪著頭。
定定地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奶奶。
忽然笑道“奶，他也可以不是我爸啊！
您說哪兒有親爸爸見麵就要抽女兒耳光的，哪兒有親爸爸為了新老婆的孩子，讓原配老婆孩子送死的。
奶，你說他是我爸嗎？”
我笑得天真。
眉眼彎彎，像不諳世事的孩子。
可隻有我知道，聽到我奶的話，我心有多痛。
多難受。
我的笑從沒到達眼底。
她給我演親情，我就給她演天真。
我奶有片刻語塞。
磕磕巴巴為渣爹找借口，“開始，是、是你爸，誤會，誤會你不是他的孩子。
現在，現在誤會解開了，你爸知道錯了，已經打算把你接到身邊去。
夏，人都有糊塗的時候，你爸是一時糊塗，你就不能原諒他？”
“我沒怪他啊！”
我嘴角一直掛著笑。
原來人傷心到了一定程度，就哭不出來了。
我就隻想笑。
我奶聽到我的話，麵上一喜。
“難為你了孩子，奶以後一定會補償你的。”
“不用了奶，如果我答應了你幫他，你可能沒機會補償我了。”
我笑嘻嘻地看著愣了一下的奶奶，道“他沒告訴你嗎？解他身上的血瞳，需要我的心頭血。
這個心頭血是需要把心剜出來，取心臟裡最純淨的那滴血。
奶，你說我被剜了心，還能不能活啊？”
我全程帶著笑臉說完。
我奶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去。
最後變成驚慌。
爬起來一把緊緊抱住我，“不會的，你爸怎麼會要剜你的心。他、他隻是需要你獻點血罷了。”
她的手在顫抖。
聲音也發顫。
“那奶奶你信我還是信他的話呢？”
我奶抱得我更緊了。
她嘴上說，“不會的，你爸不是那麼狠心的人…”
她的身體卻誠實地打著哆嗦。
我仰望屋頂，眼角閃過一滴晶瑩的淚珠，“他為了財富可以挖自己孩子的眼睛做血瞳，怎麼就不會剜我心臟呢？”
在他那種自私的人眼裡。
隻有他自己的利益。
孩子血脈於他來說都是斂財工具。
哐啷！
“死丫頭，你給老子閉嘴，老子生了你，你的身體就是老子的，用你點血怎麼了？”
渣爹原來一直在外麵聽著。
在聽到我揭露了他的謊言後。
惱羞成怒，踹開門衝了進來。
扯開抱著我的奶奶，上手掐住了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