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急辯解。
“辛夷你可是誤會了什麼？這合歡村確實是我為了保住這些無辜女孩子的魂魄，才將她們變成了鬼人，此事你應該是知道的。”
陰王淡漠勾唇，“是麼？”
“是啊！辛夷，你剛說為這合歡村而來，是為了何事？”
淩煙仙子緊張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緊張什麼。
她交疊在身前的素手，絞著袖口，指節發白。
可見特彆用力。
陰王冷眼掃過柳雲庭，柳雲庭猛然想到什麼。
急忙轉身朝那棵人形合歡樹跑去。
淩煙仙子暗暗咬牙，想去攔截柳雲庭。
陰王這時候開口了，“最近生死簿上多出許多鬼人人口，皆帶怨氣而生，若是本王察覺不到，這裡恐怕要變成煉獄了。”
他聲音不緊不慢。
輕輕的，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可聽在淩煙仙子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俏臉緊繃，笑得極其不自然，“怎麼會含怨氣而降生？”
“因為仙子當初為了儘快完成渡劫，強行做下善事，將那些男人村裡的男子變成了合歡樹留在了女兒塚。
仙子可知道女兒塚最恨的是什麼？”
陰王語氣漸冷。
淩煙仙子長長的指尖掐入掌心，俏臉雪白，杏眸卻隱含怒意，“你這話什麼意思？翻我舊賬，還是想借機報複我？”
陰王沒做聲。
隻是抬手間降下一道威壓，淩煙仙子“撲通”跌坐在地。
他依舊神色淡淡，“仙子想知道女兒塚的姑娘們如何想的嗎？當初你救下她們，確實是大功德一件，但你萬萬不該將她們的噩夢留在這裡，夜以繼日地作踐她們。”
陰王說完，拉著我手轉身離開。
我全程都是懵的
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這麼結束了？
啊！
“……滾開你們這些肮臟的東西……”
身後傳來淩煙仙子的叫喊聲。
我偷偷回頭看了眼，剛剛一直站在周圍看情況的村民。
在我們走後，一擁而上撲倒了淩煙仙子。
發泄著她們這千年的怨氣。
我不懂了，“大人，淩煙為什麼要這麼做？”
既然救了人，為什麼又將她們推入火坑呢？
現在好了，好事變壞事。
“她太過貪心”
“什麼意思？”
“合歡村每多一個人，便是她的功德。近年來，合歡村人口驟降，老一輩的鬼人壽終，沒有新人進入，她功德日漸減少。
她便撤了對合歡樹的束縛，讓它們去繁衍鬼人後代，便是你看到的這些鬼人。”
什麼？
這？
這說白了，不就是圈養鬼人給她造功德嗎？
“她會有什麼下場？”
我仰起頭看向陰王。
他卻眉心蹙起，抬手碰觸我的鼻梁，“還疼嗎？”
“…疼，可疼了。”
其實已經不疼了，但有人關心，我就矯情了，“大人，你親親就不疼了。”
看著他的仙人之姿，我心癢得厲害。
就想拽他下神壇，被我染上一身凡塵。
唔！
他真的親我了。
這麼好說話了嗎？
他的唇涼涼的，軟軟的，輕輕落在我的鼻梁上。
讓我整個心都飛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
有人在哭。
打斷了我跟陰王的溫存。
“小夏…嗚嗚嗚嗚嗚”
是藤月。
她一路跌跌撞撞朝我跑來。
身上披著件長袍，像是柳雲庭的衣服，不過現在衣衫襤褸，都要碎成破布條了，堪堪遮住了她的重點部位。
那兩條又細又白的大長腿。
那呼之欲出的豐腴。
臉上是哭的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