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嫌棄的用手背擦了下嘴,冷著臉扭過頭去,依舊是一句話都不肯跟他說。
陸戟抬手將人給扳過來,沒好氣的質問道“你擅自出逃,還有理了是嗎?”
她依舊是執拗著不肯開口。
男人耗儘了耐性,鐵青著臉將人給拎了起來,大步走到床邊,將小人兒扔在錦被上,一手來解自己的衣裳,語氣發狠“真是慣著你了,這就讓你知曉厲害。”
他的厲害,她自然是知曉的。
“你要我說什麼?”小姑娘終於出聲。
帶著委屈,更多的是對男人的不耐煩。
麵對男人的強勢,隻能不情不願的暫且妥協。
“咱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她冷著臉,扭過了頭去。
見人終於肯開口,陸戟不再動粗,遂又抬手將她拉過來,小女人掙紮著不肯來他跟前,男人無奈,最終隻好任由她。
“說說吧,到底要怎樣才能不慪氣?”陸戟忍著脾氣開口。
“不知道。”她回道。
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陸戟被噎得險些又控製不住脾氣,真恨不得將小人兒抓過來按著狠狠打一頓屁股。
陸戟蹙著眉頭瞧著她,緩了好久,才又將火氣壓下。
隨即抬手不由分說的將人給拽到跟前,睨著她,耐著性子的跟她講道理“我養你這麼大,悉心嗬護,沒讓你受過一點的委屈,真不知你是天生冷血還是真的就是‘白眼狼’轉世,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真情嗎?”
她沉默了好一陣子,開口反問道“在你看來,從前我對你都是虛與委蛇嗎?”
陸戟如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也不全是吧,但在我看來,真心也是少得可憐,至少,跟我給與你的真情比起來,你付出的,怕是一半都不及。”
小姑娘不吱聲,這回不是在故意慪氣,而是默認。
“我也不求你給我同樣的回報。”陸戟抬手捧起她的小臉兒“隻是彆總是做傻事好不好?你個小姑娘,獨自跑出去,能活得了嗎?”
提及這個,陸戟就恨得咬牙。
他強壓著怒氣,但見她眼中漸漸噙上來的淡淡水汽,他又忍不住心軟,語氣也不由得緩和了下來,他問“是不是知道錯了?”
她無辜的眨了下眼“我錯哪了?”
陸戟氣得控製不住的舉起了巴掌。
“秦曉檸,我真恨不得抽你一頓。”
麵對男人的憤怒至極,小姑娘哼了下,回懟道“在你看來,我偷偷要離開是對不住你,但是你不也是老早的就吩咐了守城攔我,對我來個守株待兔。”
小姑娘泛著水光的眸子狠狠地盯著他,眼神裡全是憤懣“陸戟,你不也是從未信我過嗎?”
見男人被質問得無言以對,小姑娘心裡隱隱生出一點抱負的快感,複又追了一句“既然咱們離心離德的,早就互相不相信了,還硬栓在一起,有什麼勁。”
小姑娘坐在床榻上,冷著一張小臉兒,小嘴巴拉巴拉的像一把小刀子,刀刀插在男人的心頭。
男人臉色鐵青,握著的拳頭“咯吱”作響。
小姑娘抬頭看著他,一雙清澈的眼中帶著一點兒得意。
見他氣惱,她很解氣的樣子。
兩人一坐一立,對峙了好一陣子,最終,男人開口道“既然你這樣恨我,那好,索性就讓你在這屋子裡恨個痛快。”
說罷,男人憤而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冷聲對著守在門外的無雙無雪吩咐道“看住她,不允她再踏出屋門半步。”
撫他逆鱗,現下連屋子都不讓她出了。
命兩個暗衛死死的看著她。
她真的成了他的籠中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