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爺宅院的正門出來,迎頭正好撞見往這裡來的沈清書。
沈清書見了對方,他臉上露出詫異,隻是還未待他開口,魏二爺便笑吟吟的迎了上來:“這陣子鬨水患,可是忙壞了沈大人吧。”
沈清書可顧不上與他聊這個,他與魏二爺不過兩次照麵,頭次是在蒲城的魏家彆苑,秦曉檸教授魏家兩位小姐,攤上水患,魏家帶著她逃難倒也是常情,隻是這次魏二爺又出現在秦曉檸的宅院裡,沈清書這才回過味來。
感情這人也惦記著秦曉檸呢。
他悔得恨不能扇自己兩個巴掌。
這陣子忙著治理水患,一個不留神,竟然讓彆人鑽了空子。
“魏二爺來陸先生這裡可是有事?”沈清書強自忍著,但麵上卻不受控製的帶出了不不悅。
年長些的男人自然更有城府,頭次見沈清書時候,魏二爺就看出了他對秦曉檸的情愫,眼下沈清書的心思,更是被他看得透透的。
魏二爺麵色如常,回道:“陸先生是我高鄰,又是我女兒的先生,便是無事,我也是常來拜訪她。”
沈清書聽了這話,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阿檸孤身一人居住,魏先生也該顧忌些名聲才好。”沈清書涼涼的說道。
魏二爺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難道沈大人不知,我亦是孤身一人。”
說著,他坦誠道:“實不相瞞,我是欣賞陸先生的,我們都是有過一段感情的人,又都有孩子牽絆,故而,我們兩個也更能談得來些。”
這話一出,激得沈清書登時紅了眼。
魏二爺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故作不察沈清書心思,接著道:“你說陸先生顧忌名聲,可見你不愧是她故人,確實了解她性情,隻是這人都有七情六欲不是,我們都是單身,又都是為人父母的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有說不完的話。”
說著,他微微一拍手:“這不,這才兩日不見,陸先生今日就命人去請我過來喝茶聊天了,若不是我外頭有急事等我出麵解決,今日我們兩個怕是又要聊個沒完了。”
沈清書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臉色煞白,沒好氣的回懟道:“這怕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吧,我不信阿檸能喜歡上你。”
魏二爺卻依舊不急不緩:“哎!這你就不懂了。”
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我們都是有孩子的人,自然更談得來些,陸先生從前確實不想再嫁人,可是現下已經改了心思了,畢竟,我有經驗,知曉怎麼為人父,這一點,也是讓陸先生最為滿意的,沈大人還未婚配,自然不知曉咱們為人父母的心思,都是為了孩子著想得多些。”
魏二爺一句疊著一句的話語,像是一把把刀子,一下下紮在沈清書的心頭。
他狠狠的白了眼魏二爺,遂拂袖而去。
皇城裡。
陸戟正在攝政殿處理公務。
“王爺,這樁案子爭議頗大,還需要您親自定奪。”刑部尚書立在下首,呈上案卷。
大周律法,凡事涉及死刑或是有爭議引起民響的案件都要上呈聖聽,如今幼帝還未親政,諸事都是攝政王裁定。
陸戟接過卷宗,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了案件經過,遂蹙起了眉頭:“這個案子,是有些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