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我跟他家媳婦也說得上話呀,解娣不也經常找秦玉夢玩嗎。”三大媽疑惑道。
“那他們呢?”閆埠貴指著三個兒子問道,其實他還少說了一個,他自己。
“呃”
三大媽頓時明白了,老頭子自詡清高極少與鄰居家往來,當守門員多年沒少讓鄰居說閒話,三個兒子都是與院裡的孩子有磨擦,玩不到一塊,都是找外頭的混,那就難怪了。
“解娣,你可要多跟著秦玉夢那丫頭,可不能再疏遠了。”閆埠貴摸著小女兒的頭感歎道。
“哦”
王向東這邊正在回答秦玉夢的疑問呢,明天誰結婚啊、新娘是做啥的啊等等。
聽說家就住在東直門三鬥胡同,秦玉茹就說可以讓新婚小兩口來供銷社找她認識認識,她是見過陳大鵬的,感覺這人挺不錯的。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後王向東就騎車去了一趟陳大鵬的新家,這是個二進的大雜院,進門左轉的過道窄小,隻能容兩個人並排走,原來是垂花門兩邊的走廊拆了改造成房間。
走進庭院,廂房與正屋之間也都搭建起小房間,可謂是密不透風了,再沒有原本四合院的格局了。
陳大鵬的家在東廂房,有三十多平方,有隔板分出了臥室,北邊還搭蓋了一小間當廚房,從堂屋開了個門過去,門簾遮住,油煙倒也不會影響到屋裡。
“隊長你怎麼來了?”正在擦著桌椅的陳大鵬趕緊放下手裡的抹布說道。
“過來看看你的新房啊,順便給你帶點菜,晚上做得豐盛點。”王向東把手裡的麻袋遞給他。
“隊長,怎麼能讓你破費呢。”陳大鵬不敢接。
“拿著,我的話不聽了是嗎?”
“沒有,謝謝隊長。”
“晚上誰來掌勺啊?”
“沒人掌勺,大家夥每人做一道菜,你又拿來這麼多菜,還有肉,那晚上大家夥有口福了。”
過了一會兒,陳昊和李上進也來了,提了一個暖壺和一個臉盆當賀禮,還給拿了個五毛錢的份子錢,王向東也掏出兩張一塊的,一張是他自己的,另一張是孫大軍的。
陳大鵬馬上跑進臥室找來筆和筆記本,坐在桌旁登記起來,這都是人情,必須記下的。
下午上班就隻點個名了,跑步就免了,大家夥騎車的騎車,沒車的就坐王向東的吉普車,一群人來到大雜院,給陳大鵬戴上大紅花,叫上陳昊、嚴輝、李上進和張誌氣,其他人就在家準備食材了。
車子依著陳大鵬的指引十分鐘後就來到五裡屯,沿著岔路來到一戶農家院子前,院牆外已經站著一群孩子,歡呼著“新郎來嘍”。
車子停下來後鞭炮就響起了,陳昊抓了把硬糖扔向孩子們集中的位置,引起了一陣哄搶。
大家簇擁著陳大鵬走進院門,裡頭已經擺了三桌席麵,男人們起身圍觀,議論紛紛,外頭來迎親的居然是一輛四輪吉普車,這肖家閨女嫁的男人來頭不小啊。
“爸,這是咱們押運隊的王隊長,他親自開車送我來接小蘭的。”陳大鵬肯定先介紹王向東了。
“王隊長好,王隊長辛苦了。”肖新蘭的父親連忙彎腰握手致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