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螞蝗嚇了一次,穆易再也不敢下田了。換了大龍和小鳳去小茶家幫忙。曹文青替了大龍的活,放牛割草。
後院播種的各種種子基本上都需要移栽了。前些天穆易和小鳳已經抽空把辣椒、番茄、西瓜苗都移栽到後院了,這些都是有錢都難買到的東西啊,必須得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行。
常見的蔬菜,空心菜啊秋葵啊茄子豆角都種在了地裡。還有番薯和棉花太多了,都要移栽到地裡去。
曹文青和胡欣羽兩個,一個是對家務和農活完全一竅不通,一個是文藝女青年。家裡的事情便都交由穆易來安排,她們也樂得清閒。
原本想著等幫小茶家插完秧,全家一起行動。但是穆易想到再過不久就是端午節了,她聽小茶阿奶說端午節的時候漢河會有劃龍舟比賽,想著到時候全家一起去玩玩,也算是穿越後第一次出去旅遊,到時候怕是沒時間種菜了,還是早些移栽完了安心。
便去養殖基地喊了三月和七月回來幫忙。
穆易拿剪刀把紅薯苗一枝枝得剪下來,曹文靜再在地裡用鋤頭鋤出一道道的溝來,中間間隔半尺。三月和七月兩人負責把紅薯苗往土裡埋便行。胡欣羽跟在後麵澆水。
紅薯加棉花一起,足種了四五天才種完,幾個人手上都磨出了水泡,穆易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三月和七月倒是一句抱怨都沒有,整日都是開開心心的。
全部移栽完了還沒完事,這才是辛苦的開始,比如每天早晚給剛移栽的菜澆水就是個苦差事。後麵還要除草除蟲一下都不能鬆懈。
曹文青和小鳳一人挑著一擔桶,穆易和胡欣羽跟在後麵拿著瓢。
路過小茶家水田,小茶家的秧已經全部插完了,倒是隔壁周紅根家的水田裡,周紅根一人還在插著秧。
“紅根叔,秧還沒插完呢?我嬸兒沒來呢?”穆易笑吟吟得同周紅根打招呼。
周紅根直起腰,看見是穆易幾人,也擠出一絲笑容來打招呼,“哦,是幾位侄女啊?這是要去澆菜吧?你嬸子。。。病著呢!有三四日了!”
聽到紅根嬸兒病了,穆易忙停了下來,“嬸子是哪裡不舒服?可有去看大夫呢?”
“發熱了幾日,又說是惡心想吐,腹痛的厲害,讓周大夫瞧過了,卻也不知道是什麼病,讓我們去縣城瞧瞧。隻是家裡的活還沒乾完,我想著把秧插完了再帶她去縣城瞧瞧。”
一旁站著的曹文青和胡欣羽對視一眼,胡欣羽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這什麼男人啊,老婆都病了幾天了,還得等乾完活再去看,這活能等病能等嗎?再等下去人都病死了!
“快彆等了!你帶我去給嬸子看看吧,小病拖成大病。”穆易放下水瓢,“你們先去澆水吧,我跟紅根叔去家裡看看。”
周紅根忙從田裡上來,領著穆易往家裡去。
“孩他娘,穆小姐來給你瞧病來了!”周紅根進了院子便衝著東邊屋子喊道。
進了東邊臥房,紅根嬸兒就躺在床上,看見穆易進來掙紮著要起來,被穆易攔住了。
“紅根叔,你跟我說說嬸兒發病經過吧。”
周紅根囁嚅道,“這。。。我也不太清楚,就前幾日插秧的時候她說不太舒服,我便讓她回家歇著了,後來,就越來越嚴重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不太清楚。。。”
“就那天,你幫我把那蟲子從腿上摳出來,沒一會兒我便覺得頭暈。。。”紅根嬸有氣無力得說道。
“蟲子?你被蟲子咬了?在哪裡?”
紅根嬸兒指了指小腿,“就這裡,當時我隻拍打了一下,那蟲子卻趴著不掉下來,便讓孩他爹幫我把這蟲子摳了下來。。。”
穆易卷起紅根嬸兒的褲腿,隻見小腿上有一處已經開始潰爛了,潰爛部分的中間,有一個像痣一樣的東西,穆易讓周紅根點亮油燈,細看竟然是一個蟲子的頭部,隻是已經鑽到了肉裡。
“應該是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