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裡的領導們又各有算盤，隻能作罷。”
“這種需求屬於廠子的額外開銷，上頭肯定不會輕易點頭，隻有確保基本事項得以解決後才有可能實施……”
“所以我說，你小子腦瓜靈光得很，往後有什麼創新點子都可以來找我，需要援助也儘管提！”
“嘿嘿，真的，戚還嗔儘管忙愚要，廠長憋魔巨正支持你。”“不妨說出來聽聽，隻要不違背規章製度，都值得考慮。”
“我那妹子何雨水，眼瞅著就要畢業了，我聽說咱們廠廣播室還缺兩個人手，是不是還有一個空缺呢？我想……”
“唉，不巧，那個崗位昨天已經確定人選了。不過，我幫你留意一下其他位置，她應該是明年畢業吧，時間還充裕。”楊廠長略一思索，給出了承諾。
廠裡人員雖穩定，但退休和調任的情況不少，隔幾個月騰出一個適合女孩子的職位並非難事。
“那就多謝楊廠長了。”儘管未能得到廣播員的職位，秦風並不在意。
因為他深知，既然楊廠長答應幫忙找合適的崗位，定會為何雨水謀得一份不錯的差事。
這一點，秦風對自己在廠子裡的影響力還是頗有信心的。
兩人交談甚歡，不知不覺間包間內的聲音漸趨嘈雜。
秦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睛微微眯起；而楊廠長卻緊鎖眉頭，近期對許大茂的表現頗為不滿。
尤其自得知李副廠長在職期間，邸匹133厥硬肌雍酸正麵壓睛壓隧賬目的疑雲浮出水麵後。
楊廠長起身離座，秦風隨之站起。
“我爸在廠子裡辛辛苦苦乾了那麼多年，七級鍛工，你們知道嗎？七級啊，在整個廠子除了易中海大爺，還有誰比我爸更強？憑什麼要把車間副主任的位置給秦風那個廚子？憑什麼！”
劉光天氣憤不已，終於將心中的悶氣發泄出來。
在他看來，一旦他爸當上了車間副主任，自己就有機會升職加薪，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辛苦勞作。
“跟你們說，秦風就是我們四合院的禍根，整天拽得跟個土皇帝似的，幾次三番坑我爸的錢，現在還拒絕於海棠，他到底有什麼能耐？不就會炒兩個菜嗎？這菜，還能當飯吃不成？哼！”
閻解成邊吃菜邊抱怨。
“可不是嘛，以前咱在這兒吃飯時，周圍坐的都是領導。現在可好，我覺得全是因為秦風搗鬼，他嫉妒我。跟你們講，我這個放映員每個月收入高著呢，那是因為有門路。可是，
正值午間，隊伍長龍般排隊打飯之時，一人撩開門簾，探頭朝廚房內窺視。
“進來吧，沒彆人在。”
何小天瞧見劉嵐那鬼祟的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跟你說，現在廠子裡流傳著一句話，與咱們副廠長有關呢。”
劉嵐神秘地壓低聲音，手還遮住了半邊嘴巴。“這裡沒外人，直說無妨，不必遮遮掩掩。”
何小天瞥了劉嵐一眼，心想整個廠子都傳遍了，她還這般低聲下氣，誰還不知道？
“據說這次技術比武與往年不同，上麵的大領導也要來觀戰，不僅是看比賽，更是要借機在我廠選拔一名副廠長……”
“選拔副廠長？不是一直都由上級指派嗎？”
何小天感到疑惑，難道上麵也開始打破常規，搞起了全民選舉不成？
“這個不清楚，反正外麵是這麼傳言的。”
劉嵐對此消息的真實性不做評論，一臉茫然。“那就選唄，心裡有底、能挑大梁的總歸沒錯。”
何小天心中思量，副廠長可不是一般車間主任副主任那麼簡單，光有技術還不夠，還需具備一定的政治智慧，不是那些隻會埋頭鑽研技術的糙漢子能夠勝任的。這個人選，確實不易決定。
“還有一件事，是從李副廠長那裡傳出的，經由劉海中、許大茂他們幾個人擴散開來的。”
“嗯？”
何小天對此事頗感興趣，這群人湊在一起，難保不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李副廠長放言，倘若有朝一日他重掌副廠長之職，必給大夥兒的薪水都上調兩塊。”
“什麼？！”
何小天聽聞此言，滿心愕然。廠裡數千號人，每人加薪兩塊錢，累計起來可就是近萬元的大數目。
現今的一萬塊，在未來可是價值連城。顯然，李副廠長已忘卻了自己曾為何事而下台。
然而，工人們往往容易被眼前的許諾所蒙蔽，一旦重登高位，便能尋得各種借口拖延兌現。
“行了，我明白了，你快去吃飯吧。”何小天衝著劉嵐揮揮手示意。劉嵐似乎不願離去，嘴嘟囔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何小天看著她，無奈搖頭，隨後推過去一盆留給大家中午享用的菜肴。
劉嵐見狀，頓時喜上眉梢，狼吞虎咽起來。
“我先出去處理點事，你吃完就趕快走，彆讓人抓到把柄。”何小天預感楊廠長找自己可能與此事有關，早知如此，應早點去找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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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按照全民選舉製度，犯過錯誤的李副廠長本不應被列入候選名單。
但李副廠長背景深厚，上麵有人力挺，不顧眾人議論紛紛，執意將其納入考量之中。“你總算來了，快進來，有事和你說。”
楊廠長剛安排好幾位領導在另一間辦公室休息，見到何小天過來。
“廠長，這氣氛有點不太對勁啊！”“你也感覺到了？”
楊廠長指了沙發示意坐下，麵色凝重。
“上麵派了領導下來，要在這兒敲定副廠長人選的事。”“不是直接委派嗎？”
“嗯，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且，大領導也覺察到高層氛圍微妙，不敢輕易站隊，所以決定從我們廠內部選拔一位。”
何小天微微點頭，心中已然明了，此事並非突發，而是早有苗頭顯現。
“那一般會選什麼樣的人呢？是職工隨意投票，還是給出一個候選名單？”
“一個名單，包括中層乾部、基層領導和技術骨乾，從這些人中間選出。”
“這樣倒也不錯，畢竟都是自家人嘛。”“不過，有一個人也在那個名單上。”“誰呀？”
何小天望向楊廠長的表情，心中已大致猜出答案。
“李副廠長，他的名字也在其中。”
“他？難道犯過錯的人還有資格參與競選？”何小天雖早已料到，仍不禁提出疑問。
“唉，說不清道不明。”楊廠長滿臉愁容，“原本以為沒什麼，可在李副廠長離位的幾個月裡，查出了不少問題，源頭都指向他那裡，若是讓他重歸原位，恐怕又要攪亂一池春水。”
“看來他回歸的可能性不小，車間裡現在流傳一句話，說是若讓李副廠長重新當上副廠長，就給每個人漲兩塊錢工資。”
何小天笑著回應，顯然楊廠長對此毫不知情。
“這簡直是胡鬨，區域資源的配置豈能隨心所欲！”楊廠長滿腔怒火，政策層麵的規矩豈容隨意篡改。“可工人們不懂這些啊，他們隻看到實際利益。”何小天的話語也並非無理，楊廠長微微頷首。雖然難以接受，但事實確是如此普通員工們幾乎觸及不到政策製定這一層次，
他們每天關注的是柴米油鹽，隻要有口飯吃、有水喝，就一切安好。多出來的兩塊錢，可能就是孩子的學費，或許能讓家裡餐桌上的肉菜增多幾頓。
“難道就這樣由他胡來，欺騙職工？”
楊廠長心裡明白，即使真的坐上了副廠長的位置，想要給職工額外增加兩塊錢收入也是難上加難，這其中牽涉到的利益糾葛和層層壓力太大。
屆時，問題很可能又會轉嫁到自己身上。對職工而言，同樣不會深入思考這些問題的本質。
“目前有兩個思路可以探討一下，一是讓李副廠長承諾的條件變得無關緊要，二是引導職工在其他候選人那裡發現更優厚的待遇。”
何小天也沒有萬全之策，畢竟對方背後有人撐腰，如今的政治局麵錯綜複雜，不易輕易撼動。
至於職工這邊，他們接觸到的往往是一些表麵的東西。
“難哪，李副廠長為人圓滑，想必已經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上麵恐怕難以乾預。至於其他候選人，似乎也不大可能比這更好的條件。”
楊廠長眉頭緊鎖，而何小天卻微微一笑。“放心吧，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何小天心中已有打算，因為他深知某些正規渠道和工會力量的作用。“你小子，有主意了？沒錯，以你的智慧，肯定有想法，不妨說來聽聽。”楊廠長瞬間放鬆下來，對何小天深信不疑。
“保密！”何小天淡淡吐出兩個字，楊廠長臉上的笑容瞬時僵住。
“哈哈，行，跟我玩神秘，不說也罷。不過你要參加技術大比武，最好能拔得頭籌，我看好你！”
楊廠長重新落座，臉上洋溢著一絲微笑，他知道好處當前，何小天不可能不動心。
“儘力而為！”何小天應道。
“好，你儘全力我就放心了，快回去準備飯菜，等我帶著領導過去吃飯，記得多做幾個菜！”
何小天點頭離開，心中有數，憑自己的技術水平，奪冠應該是十拿九穩之事。
畢竟八級鉗工在整個廠子裡僅有一人，足見其珍貴程度。
而他的技術實力較那位八級鉗工高出一大截。
彆的廠子中，估計這樣的高手也屈指可數，總數怕是不超過個位數，拿下比賽並無太大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