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棒梗咒罵道"如果不是該死的秦風,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他被通緝、被追捕,全是因為秦風在火車上的一聲怒吼。如果沒有那次事件,他或許過得逍遙自在。如今成了通緝犯,連家都不能回,隨時都有可能完蛋。等等!
棒梗突然想起一件事,家中奶奶藏著一個小金庫,裡麵有好幾千塊錢。如果能拿到這筆錢,不僅夠逃亡所需的費用,還能作為做生意的本金。幾年後,他在南方謹慎經營,說不定通緝令就會撤銷。"我們回去,回四九城!"他堅定地說,嚇得旁邊的人一跳。
"你瘋了嗎?"他們驚呼道,"你不怕一回去就被抓住嗎?"
"我不想去,我寧可一直待在礦井裡。"其他人紛紛反對,認為回京城等於自投羅網。
看著棒梗,他們疑惑,是不是上了錯誤的船,懷疑他的智商是否真的能帶領他們走向光明。"你們懂什麼?"棒梗哼了一聲,"我不是叫你們滿街亂跑,是要回家取錢。我們悄悄溜進我家拿了錢就離開,那時我們自由自在,你們真的願意一輩子躲在這個破礦井裡嗎?"
四人麵麵相覷,最後決定跟隨棒梗。"乾了,我們走!"
棒梗嘴角微揚,心裡其實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對秦風進行報複。因為秦風剛剛去了鄉下,短期內不太可能返回京城,也許趁著他回家的機會,可以從他家裡撈點好處。
“咱們拭目以待吧。”
方晴病倒
九江村。
秦風與周秉義、朱建國以及村長站在高坡上,俯瞰下方的四塊低窪地。如今,南邊的低窪地已被選定為大規模的蔬菜溫室用地。最初的兩座大棚由秦風帶領建造,周秉義接手後作為包隊乾部擴大到了十座,而現在又新增了二十座塑料溫室。
除了農用塑料薄膜來自秦風的係統簽到獎勵,其他建材都由村裡自行,整體上並不算麻煩。“三十座溫室種蔬菜,是不是多了些?”周秉義向來謹慎,認為穩健前行才是關鍵,否則步子邁得過大容易出現問題。
確實,這二十座新溫室出自秦風的創意。
不過,村民們對於一下子建這麼多溫室有些擔憂。光是管理和照料這些溫室就需要額外人力,而三十座的產量足以讓村子頭疼。因為他們種植的是生長周期短的作物,一季收獲一次。來不及收割的,極有可能在田裡腐爛。“誰說我要用來種蔬菜?”秦風輕笑著反問。
“什麼?你不種蔬菜,建這麼多溫室乾什麼?”周秉義困惑,“總不可能用來做青貯飼料吧,這也太多了吧。”秦風搖頭道“新的溫室不是用來種菜或發酵飼料,而是為了種花生。”朱建國聽得一頭霧水“每座溫室一畝地,二十座就是二十畝,你打算全用來種花生嗎?”
“沒錯,種花生,你覺得太多了嗎?”秦風不等朱建國回應,直接說“說實話,我都覺得不夠。”
“還不夠?你要那麼多花生做什麼?”朱建國還沒摸清他的意圖。
花生既非主糧,也不是常規蔬菜。
換句話說,它並不能直接食用,大麵積種植可能會占用大量土地資源。
周秉義皺起了眉,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風,花生算是油料作物,難不成你想用花生榨油?”秦風輕敲手指“答對了。”
“真的可行嗎?”朱建國追問。
“為什麼不行?”秦風反問道,“我清楚村裡每年都種植油菜,秋天收獲油菜籽榨油,但你知道一畝地能榨出多少油嗎?”
村長接口道“一畝地的油菜籽產量大約是幾百斤,出油量一般在幾十斤上下,能超過一百斤的情況極為罕見。”
"等它穩定產出後,即便一畝地的花生產量能達到上百斤,我就會以最低產量計算。一百斤花生能榨出大約十幾斤油,這樣一畝地就能收獲十幾斤花生油,產量最高的甚至可達幾十斤。"
"即使是貧瘠的土地,隻要產出幾十斤花生,榨油後剩餘的花生餅還能製成零食或飲料,甚至作為牲畜飼料。對我們大隊來說,這是相當可觀的額外收入。"
"而且,油菜籽的榨油主要歸公,但蔬菜大棚裡的花生榨油則可以成為我們村自主發展的項目,兩者並不衝突。"
秦風的講解深深打動了在場的人。以前種植油菜,收獲的菜籽油往往隻有幾斤,連一家人也吃不飽。如果花生能帶來大量油脂,村民們的日常生活將大大改善,那種餓一頓飽一頓的日子應該有所改變。“還有其他疑問嗎?”秦風看向其他人。“沒有。”朱建國和村長都搖頭表示讚同,眼神中充滿期待。
方晴病倒
隻有周秉義有些擔憂“雖然種植花生能讓餐桌上的菜肴更美味,但這塊地並非私田,上麵不可能放任我們隨意操作。”
秦風輕鬆笑道“我明白。種植兩季花生後,蔬菜大棚的計劃就開始實施了。”
“你願意離開崗位?”周秉義驚訝地問。
“這話說得,上級派你來除了幫我擋風擋雨,不就是想儘快推廣蔬菜大棚到整個東北地區嗎?”秦風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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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義略顯尷尬地抓了抓頭“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確實如此。
他的包隊乾部更像是一個名譽職位,一開始的目的並非建設九江村,而是獲取秦風關於蔬菜大棚建造技術和工藝的心甘情願分享。東北地區的黑土地在冬季幾乎無法耕作,如果有蔬菜大棚,漫長的嚴冬就不會白白浪費。
“我明白,推廣到整個東北本就是我的初衷。”秦風的話並未完,他還有一句話未說到明年,簡單的塑料大棚將被淘汰。
利用淘汰的技術換取聲望,自己再引入升級版的大棚,這沒什麼問題!
反正上麵並沒有硬性規定他必須升級後再推廣。“哥。”
這時,張元媛從遠處跑來,口中焦急呼喚著秦風。“怎麼了?”
通常情況下,張元媛不會打擾他的工作。
因為他特意叮囑過,作為下鄉插隊的知識青年,即使與村民們關係再親近,也不能忽視應承擔的責任。因此,除非必要,秦風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他。“怎麼了?”
秦風向村長等人點頭致意後,上前迎接。走近後,他注意到張元媛緊握著一個信封,心中頓時一緊。
“家裡出什麼事了嗎?”果然如此。
張元媛帶著淚光說道“媽媽,她病了。”
“什麼?”秦風腦中轟鳴,如同被重錘擊中,“我記得過年回家時,媽媽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生病?是什麼病?”他極力保持冷靜,不願讓妹妹過於恐慌。
畢竟他們兄妹倆遠在東北邊陲,與京城相隔數千公裡,家中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無法迅速得知。此刻的焦慮隻會讓張元媛感到無助。
“我……我不清楚,大哥發說媽媽病了,現在在醫院。”張元媛眼眶泛紅,“哥哥,我們該怎麼辦?我好擔心,媽媽不會有事吧?”
秦風走上前,將妹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彆擔心,媽媽不會有事的,她的身體一向健朗,可能是小病,很快就能治好。”
張元媛緊抓著秦風的衣服,抽泣問道“真的嗎?”“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秦風堅定地點點頭。兄妹倆的異常反應立刻吸引了村長等人的注意。
村長對他們兩人格外疼愛,朱建國也視張元媛如己出。看到女兒哭泣,他立即過來關切。
“元媛,是不是村裡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朱建國握緊拳頭,如果有誰敢欺侮張元媛,他絕不會手軟。
“沒錯,哪個小子膽敢欺負你,我讓建國揍他。”村長同樣表達了他的憤怒。周秉義在一旁聽著,暗自慶幸,就算沒有你們,也沒人敢招惹張元媛。她的哥哥是秦風,那位能馴服猛虎的勇者,甚至不用親自動手,隻需叫來家中的旺財,對方再多的人也會俯首稱臣。
“並不是元媛出了問題。”
秦風向眾人解釋了實情,希望能獲準回家一趟。因為他剛探親歸來,擔心短時間內再次請假可能會遇到困難。
幸運的是,他在村裡的口碑良好,與村長、包隊乾部周秉義、民兵隊長朱建國關係密切,聽到母親生病的消息,他們毫不猶豫地同意兄妹倆立刻回家。
“你們直接回去吧,我會向公社的關書記彙報,不會有事的。”周秉義說道。“謝謝。”情況緊急,秦風也不再矯情,當即決定行動。
朱建國接過了話題“今天村裡代銷店進了一批貨,供銷社的馬車應該還在村裡,我去把它攔下來,好送你們去火車站。”
村長看向秦風,說“孩子,你去大隊的會計那裡支取一千塊錢,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家裡人生病可能會用得上。”秦風心中湧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