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穀直樹最後還是厚著臉皮來到亞絲娜的房間外。
房門號自然是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兔澤深澄同學告訴的。
據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兔澤深澄所透露,這是她費力好一番功夫才從側麵打探到亞絲娜的情報,將具體情報給桐穀直樹說了一遍後,並在聊天界麵中稍微諷刺挖苦了一下桐穀直樹。
桐穀直樹用顏文字發了個土下座的表情。
這讓對麵的兔澤深澄看的一愣。
好家夥,為什麼你能發表情包?
桐穀直樹此時正站在門外,有些許尷尬。
他敲了敲門,屋內的亞絲娜應該收到他的進入房間的請求。
隻是房門遲遲沒有打開的痕跡,也沒有對方拒絕的係統通知。
站在門外的桐穀直樹撓了撓臉頰,沉思著接下來該怎麼開口。
他此時也穿著一件略微寬鬆的浴衣,浴衣包裹著少年健碩的身軀,少年的外貌不必多說,赤金的眸子和耀眼的金色頭發。俊朗的五官,和陽光的笑容,這放在本子中就是徹徹底底的黃毛。
那種上前隨意勾搭彆人家女朋友的黃毛。
他站在門口待了快有十分鐘左右,也幸虧這裡是第二層,目前到達這裡的玩家也就他們四人,要不然他真的會社死。
終於當他準備歎氣離開時,房門被打開了。
亞絲娜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後麵。
桐穀直樹下意識的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隻是對方根本不吃這套,她冷冷掃過這個嬉皮笑臉的少年,冷冷道:“進來吧。”
聞言他悻悻然一笑,進入房間順手將門關上。
房門傳來哢嚓閉合的聲音。
隻是在桐穀直樹看不見的地方,亞絲娜原本冷淡的神情瞬間羞紅了起來,臉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
老實說,放桐穀直樹進來後,她就感到有些許後悔了。
這跟引狼入室有什麼區彆,雖然她一開始也確實這樣想的,但真到這一步難免會有些退縮。
深深吸了幾口氣,不停告訴自己不能慌張,等到扭頭時,她恢複冷然之色,將床鋪旁邊的椅子拉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坐吧。”
桐穀直樹摸不著頭腦,依言坐下。
月光朦朧,潔白的月光照在少年殷俊的麵貌,房間沒有開燈,但光是月光就能夠將屋內的一切照亮,雖然沒有開燈那麼明亮,但正是這潔白的月色和朦朦朧朧看不真切的感覺,才最有氛圍。
桐穀直樹看了看少女。
女孩如今多大了?往日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已經長大成一個大姑娘了。
這種養成的感覺既讓桐穀直樹感到欣慰又感到有成就感。
尤其是自己並非老父親時,不用麵對自家白菜被彆的豬拱了的糟糕抉擇。
兩人都沒有說話,看著亞絲娜那副淡然處之的表情,即便是相處多年的桐穀直樹一時間也想不到對方在思考什麼。
桐穀直樹向來不是那種墨跡的人,猜不到也不會胡思亂想,他直言道:“明日奈找我什麼事嗎?”